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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这是开心的么。
“嘿嘿,下回我穿成一二八少女的小样儿去勾魂,办起差事来效率肯定杠杠的。”
他目光又鄙夷了。
“把药喝了。”
“有糖么?”
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冲他眨巴眨巴眼睛。
“……”
再次鄙夷。
我把裙子收好,然后坐到桌前,皱着眉把汤药一口气喝下去,咳了两声,赶紧塞了颗枫糖。
小黑给我熬的药,再苦我也得喝下去。
“我下个月去趟阿鼻,好好照顾自己。”
我差点一口呛了出来,抹抹嘴巴,“阿鼻?爹爹派你去的还是地藏王逼你去的?又去那种鬼地方?”
又是十八层阿鼻地狱,难不成又是恶鬼作乱扰乱清静?还是冤鬼成又闹出了冲破封印的案子?
阿鼻那地方业火烧得慌,那般地方人性沦丧,大鬼吃小鬼,吃多了修炼出来了,修炼出来开始作乱,要是震碎了封印一溜烟儿跑到人间那不是天下大乱。
“要不然我陪你吧,”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他似乎怔了一下,我没管,皱眉道:“你就是个黑无常,黑无常怎么了,黑无常厉害就得去帮阎王清扫门户?我陪你去。”
小黑不动声色把手抽开,声音轻了一点,“不用,你照顾自己便好。”
顿了顿,眯眼又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护你周全都是我的造化。”
我哽住,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小黑去了阿鼻大半年未回。
这也正常,曾经一次他进去了七年,一身血回来,什么也没说,只不过连阎王爹爹召见他时,目光和语气都变得恭谦了。
他不在的时候我除了勾魂就是去看苍音,看着他踩着别人的尸骨一步一步走到那个位置。
我不知道身为天宫太子的苍音是不是也这样,眼底皆是冷漠寒凉,令人心惊。
每每他见着我的时候,再如何眸里也是有轻微笑意的。
下一年清明牡丹节,苍茫天空零落下起了细雨,细雨无声,将整江南个水城笼罩成湿润光滑却朦胧的薄青色。
尽管如此却也阻挡不了当地居民放灯的热情,从下午开始,街景已经布置的满目喧闹,酒楼柱廊间挂着一盏盏描画灯笼,薄薄画纸上盛放的牡丹花儿娇艳地打开花瓣。
雨丝在水面上漾开波纹,模糊了桥上男人倒映着的的英气面容。
男人一身素雅的青灰的衣袍,清明俊秀飘逸出尘,金丝龙纹滚边彰显了价值不菲与其主人的身份。
他独自立在桥上,负手静静望着这片雨里喧闹的景色,望着少女一个个坐在河边打着油纸伞笑闹着折出牡丹灯笼。
行人寥寥从他身后走过。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弓着身子的老人,穿着酒红绸缎的显贵袍子,提着小脚步迈上清思桥,他来到年轻男人身边,恭敬行了礼,将手中玄色伞撑开打在男人头顶。
“陛下,这儿湿凉,保重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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