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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迎彩一个人在家,大部分田地都租给村里人,自己只种了一小块,今日收下来就装了八袋稻粒。
谢峤身体强健有力,上百斤的稻子抗在肩上,脚步依旧利索。
他将自家的稻子都扛到马路边装车,周迎彩就开着三轮车回去了。
他扭头看到莫绾家还在忙活,折返回去帮忙,一声不吭将一袋袋稻子往肩上扛,健步如飞淌过小河。
他今天从头到尾都穿着长袖,严严实实盖住身上的纹身,这会儿汗水沁透了衣服,仿若淋了一场暴雨。
“强子,你不用扛这么多,休息吧。”
莫绾看他满头大汗的模样,制止道。
“没事,我不累。”
他脸上全是汗,抬手擦汗,不经意间露出手臂的纹身。
莫绾二舅站在田坎上,朝高建峰使了个眼色,揶揄道:“国家改造过的就是不一样,壮得跟头牛似的。
看他那纹身,啧啧啧,你这女婿不简单。”
这话让高建峰本就黑压压的脸,更是乌云聚结,重重冷哼一声,走了。
所有稻粒都搬到公路上,一辆辆三轮车不紧不慢驶向村子的方向,发出日落疲惫的闷响。
稻田里没剩几个人了。
莫云棠和高建峰坐着三轮车回去,留下一辆电动车给莫绾,让她给收割机盖好篷布后就赶紧回家。
莫绾整顿好收割机,跑到河边洗手洗脚。
谢峤一直在等她,这会儿没人了,他才脱掉被汗水浸湿的衣服,露出一身的伤疤和纹身,到河里和莫绾一起洗手。
莫绾余光扫去,对谢峤这具饱经沧桑的身躯熟视无睹,谢峤在出租屋做家务时,太热了会脱掉上衣,她看过好多次了。
谢峤拿衣服当毛巾,甩河里投了投,捞出来拧干用来擦洗一身的汗水。
他收拾好自己,过来拉莫绾的胳膊,让她坐到石头上,“你坐这儿,我给你洗。”
“哦。”
谢峤弯身握着她的脚不停搓洗,又用自己的衣服给她擦脚,莫绾问道:“你拿衣服给我擦脚了,等会儿穿什么?”
“我有带了另一件。”
他握着她的脚,抚上紧致的小腿肌肉轻轻按揉,河里的水响哗啦啦掩盖住杂沓的心跳。
他无端端觉得,此刻比白天日头当空时还要热,还要燥。
四肢血液发了疯地蹿涌,浑身涌动的躁动无法安抚。
他抬眉看莫绾的脸,依旧圆圆的,依旧像贴在空中的满月。
再看莫绾的唇,他忽而磨熬出一种诡谲的渴盼,好像饿了,又好像渴了,这种滋味没法说,想把莫绾的嘴唇咬下来,慢慢嚼研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莫绾和他对视,觉得他很奇怪,“强子,你中暑了?”
谢峤突然搂住她,僻静的小河里只剩下他和莫绾,他难以启齿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样的勃变,小腹往下像灌了岩浆,有了失控的反应。
他仓皇失措放开莫绾,转身向河的下游跑,一头扎进了下游的深水区。
“强子,你干嘛呢?”
莫绾站起来大喊。
河面咕噜咕噜冒泡,谢峤的骚动尚未消退,不敢出来,只是露出脑袋:“莫小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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