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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这才叫粗俗。”
到小堃村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村子仍在沉睡,严律一行人带着赵红玫先去了徐家。
徐家大门紧闭,门前还挂着挽联白布,在凌晨昏暗的夜色中透出死气。
家里并没有人,看来徐老头这屋内的家当已经清点的差不多了,徐老二没打算为这一家死人守什么夜丧,到点儿就关门走人。
没办法,董鹿又大晚上给王姨打电话,按照她的指点跑去了徐老二家,硬是敲开了门。
徐老二披着外套,拿着手电筒打开门,人还没睡醒,迷糊着眼猛地还没认出严律这几个人,只在看到赵红玫时立刻就扭身进屋,从里把大门又给插上了。
董鹿等人听着门内又是吐唾沫又是骂晦气的动静,知道今儿他们几个是别想让赵红玫在这儿落脚了,互看一眼又回到车上。
“现在怎么办?”
肖点星丧气道,“这都一家子什么人呐!
王姨也不知道赵红玫娘家具体位置,这回好了,烫手山芋到咱们手里了。”
严律一直靠在座椅上假寐,听到几个小辈儿回来的动静,等车门关上了才开口:“算了,本来也就没指望过徐家的人顶事儿。
找个能凑合住的旅馆,医修得施针,先把赵红玫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董鹿叹口气:“只能这样了。
明天我再联系王姨,看看能把赵红玫先放哪里安全些。”
敲定了个暂时的目标,几人又回到县里的旅馆,又累又饿,管旅馆里买了一兜桶装泡面分了。
董鹿和赵红玫分了一间,也方便她随时关注赵红玫的情况。
孙化玉和另一个医修要给赵红玫施针,几人都挤在董鹿的房间,隋辨和胡旭杰负责把泡面都给泡了挨个儿递过去,这回连肖点星也不挑食了,端着桶面往嘴里扒拉。
“寄生的太严重是不是等于就没救了?”
肖点星边吃还不忘边补课,“像周栓那样的我看就没啥事儿,那要是比他厉害点儿,不像赵红玫这么狠的,有活下来治好了的人么?”
董鹿道:“轻度的寄生影响不算大,处理后配合吃药调养总能恢复。
再严重一些的就说不准了,虽然听说是有救回来的,但多半也废了,没法继续修行,反正我见过的同门如果真走到了那地步,仙门就不会再安排他们出活儿了。”
出活儿对于仙门弟子来说是个让人心情复杂的东西,虽说麻烦又有风险,但有了出活儿的资格,就证明有了一定的实力,在门里也算是说得上话了。
严律已经买了新的烟,正咬着烟屁站在屋外看孙化玉对赵红玫施针。
赵红玫服用了药,这会儿已昏睡过去,给施针减轻不少麻烦。
听到几人说起这茬,严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薛清极,难得将话在嘴里先无声倒腾了一遍才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被中度寄生后救回来后还在仙门行走的,但确实是少数,我也只见过一人。
这需要被寄生这位本人心智刚毅,否则很容易出事儿,不让出活儿也是一种保护。”
他话说到一半,原本倚在门框上看平板的薛清极就已抬起了眼,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严律硬是顶着这目光把后半段给说完了。
薛清极悠然道:“哪怕是处理了魂体上被寄生的部分,到底已不是完整的原本模样,难免会有些后遗症,或头痛或体弱,易生病,有的干脆就疯了,没有疯的也性情大变,偏执极端,喜怒无常,暴戾易怒。
无法克服这些问题的人,自然也不再适合修行,甚至不大适合活着,因此多半都是死了的。”
他说的轻巧自然,好像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只是说的话让人怎么想怎么别扭。
“你咋说的像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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