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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洗了耩褥草煮的水后,已经不痒了,红肿也消了许多,好似真的是被蝎子草给蜇了,虽然不知道在哪里招惹上的蝎子草,但她却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是余氏给她下的招。
翠兰婶不敢说话,答案已昭然若揭。
霍衙差声色并厉:“好你个恶妇,诬陷之词张口就来,罔顾他人清白名声,若是今日放任你,你今后必会弄出事端,我等把你带回县衙任大人处置!”
翠兰婶闻言,扑通的一下就跪了下来,哭嚎道:“官爷饶恕,官爷饶恕,民妇以后再也不敢碎嘴别人了,再也不敢了!”
霍衙差重声道:“饶恕?你且余娘子能不能饶你?”
翠兰婶闻言,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转头朝着虞滢跪去:“我是个无知妇人,是个长舌妇,余娘子你大人有大量,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围观的村民一阵唏嘘,这先前有多嚣张,多碎嘴的长舌妇,现在就有多狼狈。
这是她自找的,村民一点也不同情翠兰婶。
她的嘴是谁都敢碎,总以为没人能拿她怎么样,如今可算有人整治她了。
这回之后看她还敢乱编排有的没的。
虞滢在院子篱笆外,声音徐缓从容:“我说过了,我只要一个道歉和一百文的赔偿。”
“我给我给,我也愿意道歉!”
叫嚣着宁愿坐牢也不愿赔钱的翠兰婶,在面对被押走的处境之下,又怂又孬的全应了。
霍衙差看向余娘子,问:“你可愿和解?”
虞滢佯装和气道:“毕竟是同一村人,也不好闹得太僵,若是她能应下我的要求,我自是愿意和解的。”
霍衙差暗探她会说话,随即看回面前的长舌妇,厉声道:“既是余娘子告的你,现已愿与你和解,那便限你三日内道歉,且把赔偿送去伏家,若违期不履行,那便押你回衙门!”
翠兰婶连连点头:“民妇一定会守诺的!”
霍衙差见震慑得也差不多了,最后留了一句:“若是让我等知晓你依旧无缘无故编排诬陷他人,必不饶你!”
说罢,两个衙差按着佩刀从孙家院子离去。
虞滢平静地看了眼院中瘫坐在了地上的翠兰婶,收回目光,与伏安道:“我们走吧。”
伏安看到翠兰婶的下场后,也不在意她日后会如何了,应了声,牵着小婶的手就回去了。
村民看着这婶侄两人离去,不禁低声议论这伏家真的是转运了。
伏家大朗夫妇回来了,现今还得了官差庇护,不是转运了还能是神?虞滢与伏安回到了家中,伏安便迫不及待的与祖母和阿娘说着刚刚看到的事情。
罗氏听了孙儿的描述后,轻啐了一声:“她活该。”
大嫂道:“那她以后肯定不敢再碎嘴,也不敢来寻咱们家的麻烦了。”
虞滢点了头:“一次后,也够她怕的了。”
她也不再在意翠兰婶的事情了,而是走到了大嫂身旁。
见大嫂在捯饬着从小屋子搬出来的禾秆床,好奇的问:“大嫂这是在做什么?”
温杏腼腆地笑了笑,说:“我觉着弟妇和阿娘睡竹床会硌得不舒服,所以打算把这禾秆床拆下来做几个垫子铺在床上。”
虞滢闻言,想起自己酸疼的肩膀,顿时来了劲:“我与你一块弄。”
两个人捯饬便快了许多,先是把一层一层的禾秆平铺在没有什么沙石的地上,虞滢再而拿来一把艾草点燃后熄灭火苗,留下烟雾。
用艾草热烟把禾秆都熏了一遍。
最后再把禾秆放在太阳底下晒个大半日,下午日头没有那么大的时候就可以收回去了。
弄好了禾秆之后,虞滢出了一些薄汗,洗了脸和手便进了屋中。
入了屋中,见伏危正在用菜刀削竹子,虞滢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
伏危并未停下,回道:“我打算给你改良一下连弩,再给大兄做一把。”
虞滢想起之前那把连弩,问:“怎么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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