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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巍不知就里,看见小庆带着工人往楼上搬桌椅,自然询问,“要干什么?”
小庆不乐意答。
林巍纳闷,“什么毛病?我欠你钱?”
林北得正在客厅里喝茶,闻言轻笑,“他帮小秦弄个在家办公的地方。
两个人现在关系好,嫌你不知道管,表态度呢!”
林巍哪里是不知道管?他是故意不给秦冬阳行那个方便,只怕他没白天没黑夜地干活累着,听了这话不由蹙眉,“你是勤务员啊还是主人?政委已经半离任了,不抓紧思考自己的后路,竟操没用的心。”
林政委的勤务员并不需要自己思考后路,小庆甚为倨傲地回敬他说,“林先生才别操心。
小秦先生越来越忙,以后肯定得配个司机,我这就是为将来铺路!”
“唉?”
林巍瞪眼盯着边说话边上楼去的人,气得不成,“这路我同意么?”
小庆已经进书房去指挥工人了。
林北得又慢悠悠地喝口茶,“轮得到你同意?我听小秦说,你们都讲好了,工作上的事情互不干涉。”
林巍无言地看看父亲。
确实有这约定,可以互相帮助,但是不能越俎代庖。
林巍性格里的刚愎自用不好改,需要约法三章来克制,秦冬阳希望独立成长,自己给自己挣底气,谁有权利不准?
“所以你们就合伙排挤我么?”
三十五岁的大律师在父亲面前终于像点儿子样了,很不忿地质问,“干脆我和冬阳换换,他姓林我姓秦好了!”
林北得那口茶喝得更香了些,“他是姓得着林,毕竟有你妈在。
你姓得上秦么?他家里人同意么?”
林巍立刻蔫了。
能赢多少官司也挣不到这口气,没办法。
“也替自己安排安排后路!”
林北得似乎提醒地说,“又不在一家律所,总赖着人家接你?最近没少打车吧?”
林巍有点儿泄气,“您又帮我买路虎了?”
林北得摇摇头,“我没那么财大气粗,之前那辆还能用。
修好了,小庆开到车库里了!”
林巍淡淡地哼,“修好了?”
“修得就比原厂差吗?”
林北得非常不赞同儿子这种态度,“有过战损的坦克和装甲车都不能要了?那可是荣誉和徽章!
还有你,我看修修比没修的时候强不少!”
林巍无意同父亲争论民用汽车与坦克装甲车之间的本质区别,也不打算细究自己算不算是“修”
过了,起身往外面走,“人穷志短,我看看去吧!”
因为时疫没法顺利用掉的十万块钱顶楼餐厅的卡成了秦冬阳一块心病,想起来就念叨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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