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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什么意思?男人唇齿继续在她后颈的小痣上流连,舍不得离开分秒,微阖着眸缓慢续道:“我会无意识留意你的服装,眼妆,唇妆,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奇特的存在,我不喜欢鲜艳的颜色,可它们在你身上很美。
就像一面干净纯白的画板,任何颜色涂上去都漂亮。”
“……你。”
殷酥酥听不懂他高深莫测的话,实在有点受不了了,于是用力歪着脑袋逃离几寸,抬眸看他,“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我想知道你身上的各种颜色。”
费疑舟说,嗓音沉沉的。
殷酥酥一头雾水,嘟囔着问:“我身上有什么颜色?”
“比如,”
男人以食指若有似无滑过她脸颊,往下,落在她心口附近的位置,隔着浅色裙装的布料,轻轻一点,动作优雅而从容,意有所指,“这里的颜色。”
殷酥酥愣怔在原地。
下一瞬,反应过来,整个人轰一下从头到脚都烧起熊熊烈焰,头皮像有断流窜过去,一阵紧着一阵,在发麻。
脸自然是已经烫到失去知觉,她失语片刻,终于将羞恼的言辞滚出口:“您一向是最温良守礼的绅士,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太失礼了?”
“过去有礼,是因为身份限制。
现在,你是我的人。”
费疑舟唇贴向她耳朵,嗓音低迷,几近蛊惑人心。
殷酥酥搬进费宅这几天,只抽空回樟树巷的公寓取过一次衣物,这条裙子也是她从家里带来的。
排扣式小洋装裙,锁骨几粒方形碎钻扣,呈一字状竖排延伸,最上端的那几颗,不知怎么一下松垮了,崩豁开。
殷酥酥完全不敢再抬头。
这种滋味怎么描述,像是一件礼物,被置于他眼前,由他亲手一点一点拆开来。
“如果这算失礼,那只能请你尽量让自己适应。”
玉竹似的指捏住她下颔,抬起她红如晚霞的脸。
费疑舟低眸,迫使她与他的目光对上,以最温柔的姿态说出强势话语,“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你守分毫的礼。”
整整一个上午,殷酥酥整个人仿佛被浸在了羞窘的深()海里,脑子都不太清醒了。
忘记她和费疑舟是如何结束那场荒唐事,也忘记她是否跟他告别,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幽魂似的飘下来吃早饭。
又是怎么上的车,与陈志生一道出门去的片场。
只格外清楚地记得,费疑舟今天离开她视线时,他眼底的浓墨浪潮已经悉数褪去,恢复到往日的清浅,神情间也全是意犹未尽的餍足。
坐在迈巴赫后座,殷酥酥回忆起什么,脸莫名便火烧火燎,默默将手里的剧本抬高,遮住面孔。
遮住脸,仍旧发呆,满脑子都是那双冷沉浓烈的眸。
万幸的是,陈志生忽然的一句话,将殷酥酥从无边旋涡中拽了出来。
“殷老板。”
陈志生喊她一声,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脸色淡漠而随意。
殷酥酥被陈志生这声“老板”
给噎了下,也总算回魂,放下剧本看过去,幽幽道:“……你的老板本质上还是那位,你这么喊我,我瘆得慌,快别。”
陈志生勾嘴角,挑起个懒洋洋的笑容,应她:“行吧。
酥酥。”
“这么就顺耳多了。”
殷酥酥小声嘟囔了一句,也弯弯唇,“说吧阿生,什么事儿?”
陈志生说:“我以前的同事最近来京城了。
说是家里人生病,老家的大夫治了几个月没起色,想着这边也近,就过来准备挂个专家号看看。”
殷酥酥:“同事?是你之前在猎鹰的战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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