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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应出身高贵,母亲又是琅琊王氏的王姬,他高高在上惯了,认为自己未来的妻子也定是出身高贵,温顺清丽。
他厌恶谢鸢出身低微,浑身上下又一股子狐媚气,却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攀附上他。
他每每用那样嫌恶的眼神看着云桃的时候,她都想把他眼睛给挖下来,要不是九重天交给她的任务,她会倒追他?真不要脸!
云桃每每被帝应气的要暴走的时候,都是青玉安慰她:“仙子莫气,您想想任务成功,回到九重天上就可以晋升上仙之位了,这点小磨难,想来对仙子不算什么。”
云桃皮笑肉不笑,为了上仙之位,忍了!
溅她一身泥
谢鸢爱慕公子应的事情陈国无人不知,但许是她身份太过低微,父亲不过是个负责礼乐的小小司礼,众人觉得二人天差地别,绝无可能,甚至都懒得讨论。
今个儿泰山封禅,这日子是星官推演天象,挑选的良道吉日,不成想车马行到半路却突然下起了雨,帝虞公发了很大的脾气,要不是今日封禅,不宜见血,他定要把那些无用的星官全都杀了。
云桃的马车是杭苏青绣的,看着虽不宽敞,但颇为雅致。
马车里一人一玉,正在低声交谈。
云桃深呼吸,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询问青玉:“如何,这么笑可还行?”
青玉欲言又止:“仙子,不太好,你想点开心的事试试,”
云桃哭丧着脸:“我一想到一会儿我要去勾引那个瘟神哪里还笑的出来,太晦气了。”
青玉使出百试百灵的杀手锏:“仙子,上仙之位。”
云桃顿时像吃了士力架似的,满血复活:“嗯,来劲了!”
说着,勾唇露出盈盈笑容,如芙蓉一般艳丽。
她掀开帘子,从马车里出来,和车夫对视一眼,车夫立刻心领神会:“女郎,我准备好了。”
云桃嗯了一声,而后伸手紧紧抓住车框,她刚抓紧,马车就哐当一声,轮子陷入到淤泥里。
车夫回头看了云桃一眼,不太会演戏,语气十分做作的哎呀一声:“女郎,这雨下的太大了,车子陷进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云桃撑着伞下车,盈盈立在一旁:“你先看看能不能修好。”
说着,她莲步轻移,挪到了路边,静静等着公子应的车架,下这么大雨,又有这么多王公贵族伴驾,她不信公子应能不顾礼仪,将她一个弱女子晾在这。
雨下的不似刚才那么大了,云桃撑着伞立在雨幕中,如被春露打湿的娇花,妖妖娆娆,却也惹人怜惜。
她等了半柱香,公子应的车架从远处驶来,八匹汗血宝马拉着,膘肥体壮,马车鎏金绣线,四角坠着琉璃铃铛,华丽招摇,远远搭眼一看就知道是公子应的马车。
马车里,帝应东倒西歪,吊儿郎当的靠着个软垫子,手里拿着自己的画像看,吩咐身边奴才:“这般技艺是谁挑进宫来的,着人将他的手砍了。”
身边奴才低眉敛目:“诺,公子。”
公子应皱着眉:“继续寻好的画师来。”
奴才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公子,您明明不喜画像,为何……”
世面上公子的画像都被谢家女郎收集了去,谢家女郎对公子痴心一片,只可惜太狐媚了,不端庄,身世又低贱,配不上自家公子,公子也一向厌恶她,对她不假辞色,没有一句温言软语。
可他也不懂,公子既厌恶谢家女郎,又为何自从知道谢家女郎到处收集他的画像后,又吩咐宫人去遍寻技艺高超的画师,每月都进宫来为他画上一副画像,再流传到世面上去,给他画的丑了一星半点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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