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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面色铁青,还要再说些什么,却有士兵匆匆走来,在他耳边低语。
季怀真使劲儿听,也只听懂了燕迟殿下四个字。
乌兰厌弃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另一处营帐内,阿全虽不哭了,抽噎却停不下来,整个下巴都是干涸的血迹,看见乌兰一来,又哭声一停,害怕地往燕迟脚边躲。
见他来了,燕迟问道:“鞑靼那边如何了,可曾留意到这边的动静?”
乌兰冷笑一声,两年过去,心眼没长多少,脾气还是无法无天。
“你问我?我跟你一起回来的,你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
此话一出,燕迟还没怎么着,阿全先被吓得一个机灵,可怜兮兮地缩在燕迟腿旁边,就怕被乌兰看见。
燕迟静了半晌,又道:“计划照旧,你去按先前商量的部署,季怀真那边你不用管了。”
乌兰一怔,不悦道:“燕迟殿下……陆拾遗也好,季怀真也罢,究竟谁是你要找的人,你我二人都心里清楚,既已找到,为何不走?你既知道你大哥的心思,为何还要孤注一掷地留下,难不成还要再被利用一次,去救某人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姐姐不成?”
他口中暗含警告意味,燕迟却冷冷将他一看,乌兰面色冷下,不再吭声。
城破那天他并不在燕迟身边,先前被自己父亲绑着随瀛禾撤退,是半路趁其不备,偷跑回来,当时已是城破第二日,他不知城破那天发生了何事,燕迟又见了什么人。
一旁的阿全突然插嘴道:“原来你就是燕迟?”
他看着燕迟,胆子大了些。
二人一起低头朝他看去。
“你如何得知我的名字?”
阿全不吭声了。
这两年里季怀真偶尔在宫中留宿,便会和他睡在一起,每次阿全都听到他舅在梦里喊相同的名字,有次把他惊醒,凑近了去听,才听到他舅在喊“燕迟”
。
翌日一早,阿全便问季怀真燕迟是谁。
季怀真沉默了半晌,只叮嘱阿全不要对别人提起此事。
阿全最听他舅的话,时刻谨记季怀真的叮嘱,此时就算见着了真“燕迟”
,也不肯吐露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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