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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您有所不知,咱们府上三代袭爵下来,到二爷祖父武安伯殁了后,二老爷就在臬司衙门捐了个推官,府里说得好听点那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坐吃山空。”
“等侯爷回来后,府里依然是二房在管家,国公府里主子虽不多,但吃穿用度甚巨,丫鬟差役各项开支更是不小,如今全赖着侯爷的食禄呢。”
“母亲不管?”
她生了疑。
“您也不是不知道,五年前那档子事,侯爷这一倒,侯府便失了主心骨,再加上二爷重伤,姨娘殁,留下一个三岁大点的小孩,大夫人带着阖府归还祖宅,一个人啊……”
敛秋低低叹了口气:“既要亲身上阵照料侯爷的大事小事,二爷的伤也不敢掉以轻心,还要照顾一个小四爷,分身乏术啊,这才由着二房继续在府里住下,帮着管管家呢。”
难怪这分没分家的关系不清不楚的,楚怀婵思忖了会儿,试探问:“母亲叫你同我说这些的?”
“也不全是。”
敛秋赔了个笑,“夫人只是说,您毕竟刚来,府里的事情都不清楚,总得有个人提醒您下,这才拨了奴婢过来。
但奴婢愚钝,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心底也没杆秤。
夫人说您若觉得我嘴笨,或者用奴婢用得不顺手,将奴婢送回去就是,不必太在意。”
这话听起来半真半假,楚怀婵没回这客套话,只是思虑了会儿,问:“虽说都是侯爷的食禄,不过你不是说二婶当着家么,支账不必经她?”
“这您倒不必多虑,二爷那是平常心思淡,不过问府里的事罢了。
但只要二爷开了口,府里没人敢不听。”
她点了头:“既然是小侯爷的心意,那便去支点回来吧。”
敛秋高高兴兴地应下,又补了句:“少夫人,二爷以前从来不管府上的事的,提都没提过一句。
若夫人知道今日这事,想必会很高兴。”
楚怀婵没出声,挥挥手示意她先去,这才缓缓往回走等她。
敛秋这句话,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时夏琢磨了半天,嘀咕道:“小姐,奴婢就说嘛,姑爷还是没外头传闻里那么不堪的。”
这话倒叫她想起婆母之前提点的那句“外头的流言,听听便罢”
来,但她也未多想,只是笑了笑:“顺口一句话的事,别太放在心上,这样太看轻自己。”
时夏先是想反驳,随即又狠狠点了点头:“小姐说得是,姑爷虽身份尊贵吧,但小姐出身也不低,老爷将来也未必没有成为内阁首揆的可能,也算位极人臣了。
再说了,小姐这样的样貌品性,奴婢觉得,配姑爷还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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