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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你若是敢走我现在便要了)===但前一刻还在好端端地说话,下一刻就成了河中浮尸,换做谁,也难以接受。
更别提,还可能是她信赖多年的兄长派人动的手。
江晚吟仅是设想,周身便攀起一股恶寒,胃里翻涌的愈发厉害。
陆缙本是路过,见江晚吟脸都白了,一时也顾不得许多,趁着夜色漆黑,直接上了她的马车。
车夫是国公府里的老仆了,乍一看见陆缙要同江晚吟同乘,摆手想劝阻。
再仔细一瞧,陆缙隔着窗户,便毫不掩饰的同这江小娘子亲密,想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又何必他去多舌?于是车夫便只当做没看见,反倒贴心的替陆缙放好了车帘。
好一会儿,江晚吟终于止住恶寒,看向陆缙,,甚至派人送走了净空,如今许久没见,我瞧着他待你倒是愈发细心了。”
“你说什么?”
江晚吟心底一颤,“什么……净空?”
“你忘了么?便是当初在立雪堂那一回,我误以为你有了孕,长公主要派人去寻净空,结果净空不在。”
孙清圆此时也不在意了,所以并不顾忌,“后来我才知道,净空正是被陆表哥送走的,他对你啊,倒是真的上心。”
立雪堂,孙清圆,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原来陆缙早就知道了一切!
江晚吟眼前一黑,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倒流。
孙清圆赶紧伸手去扶她:“你没事吧,江妹妹?”
“无妨。”
江晚吟攥了下衣袖,耳边却有数不清的声音在嗡鸣。
那这几个月,他岂不是一直旁观她小心翼翼的遮掩,故意不拆穿?再回想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似笑非笑的唇角,和他事发之后的坦然,江晚吟只觉得自己实在太蠢,竟被人玩弄在掌心,愚弄了数月。
那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她一边挣扎,一边如飞蛾扑火一般的扑向他?像在看一场滑稽戏吗?必要的时候,给她一点施舍和怜悯,其余的时候,便冷眼和旁观。
所以,在裴时序认亲后,他仍是不放手,是将她当做同他相争的筹码?他的心思可真深啊。
简直深不到底。
江晚吟顿觉可怕。
一旁的孙清圆看着江晚吟变幻的脸色,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尝试着问:“你们都已经这样了,世子该不会没有对你说过这些?”
江晚吟不说话。
孙清圆顿时如临大敌,她赶紧找补道:“我不知你们之间尚未说开,不过,江妹妹你也别太在意,凡事论迹不论心,世子如今待你是极好的,这些事都已过去,便不必再计较了。”
江晚吟只淡淡嗯了一声。
此时,陆缙已经快出来了。
孙清圆哪里敢继续待下去,连帕子都没拿,赶紧松开了江晚吟的手,快步上了马车。
陆缙出来的时候,江晚吟身边已经没人了。
只有一方帕子掉在了她脚边。
陆缙俯身捡了起来,再一定睛,却看见紫罗兰的帕子角绣了个小小的“孙”
字。
“不是你的?”
他问,“刚刚谁来过?”
江晚吟只抿着唇,一副十分累的样子。
陆缙心生不好,又看向一旁的晴翠。
晴翠哪里禁得住他这般打量,一激灵什么都招了:“是孙清圆,孙娘子。”
陆缙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看向江晚吟,声音难得有些停顿:“你……知道了?”
江晚吟抬头,仔仔细细的看了陆缙一眼。
脑中又回想起舅舅那日对她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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