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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从动作到虚弱的声音都显得极其沮丧,吴正的镇定荡然无存,慌张无措地伸着胳膊虚护在他身体两侧,“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没事,我是,感觉上快要勃起了但是还没真正的……”
王全猛地停住,放下手缓缓倒吸一口气,“现在我勃起了。”
吴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裆部,目光从显而易见的鼓胀上弹开,迅速脱下t恤递给他:“您遮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王全一时也想不到其它办法,只能把t恤搭在手腕上,再交握双手放在身前,吴正只穿一件背心,体贴地慢慢走在前面开路,裸露在外的身体却适得其反,火上浇油。
王全在初夜之前也见过几次他的裸体,但都是做贼心虚般的惊鸿一瞥,反倒是在前戏时,为了避免羞耻过度当场打退堂鼓,拼了命地分散注意力去看他肉体的轮廓,他因为埋头舔吮而格外显眼的肩膀,他担着腿弯的肱二头肌,他按住后背的手臂……还有快感中那些七零八碎视觉记忆,他的腰,抽送时的绷紧与松懈,他的腹肌,进退时的凸显与平复,他……王全来不及或者根本发不出声音叫住人群中的吴正,调转脚步转进洗手间,反锁隔间的门把吴正的t恤搭在臂弯里,慌乱解开腰带握住勃起的性器。
精液简直是被拦截在了阴茎里,似乎源头还在疯狂输送着新的欲望,出口却迟迟不愿打开,王全觉得要被撑裂了,手掌把性器撸得生疼又丝毫得不到疏解,囚禁在喉咙的声音顶出了眼泪,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发酸但无济于事。
来电铃声打断了他的独自僵持,王全看一眼屏幕接起来放到耳边,喉结上下,声带涩到只能发出沉默。
“您出站了吗?”
“没。”
“您在哪儿?我去找您。”
“别来。”
王全挂断电话,顾不上介意公厕的清洁程度,双手撑墙咬紧牙关。
吴正的语调是温柔关切的,也没有说半个严厉的字词,却仅凭声音就把他的神志从性欲中解放出来。
如果在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自慰成功,以后要如何面对吴正。
不是说不能情动不能情色,王全也从来没想过要当一个圣人,但自己早就不是对着数学公式都能硬的青春期男生,而是一个体面理性的三十多岁成年男人,哪能在家以外的地方一时精虫上脑,一定要宣泄出来才肯住手呢,那跟变态有什么区别。
万幸王全常备着湿纸巾,他用掉几张擦手,把仍旧半硬的性器兜回内裤,系起西裤和腰带,拿出手机回拨。
“王主任。”
“啊,我刚才在厕所,不太方便。”
“您刚才……”
“没有。”
王全举着手机走出洗手间,看见吴正正等在门口呢,笑了笑挂断,交握双手担着他的t恤挡在前面,“我刚才去冷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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