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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恪郡主没出嫁时,李氏就仗着四爷疼宠女儿,没少作妖,更可恨的是,怀恪郡主不愧是李侧福晋的女儿,将李侧福晋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她们母女两个打配合,后院谁人能争的过她们?
一旁正在被四阿哥逼着背诗的五阿哥耳尖的听见这话,起身小跑到耿氏面前:“额娘,二姐姐要回来了?”
耿氏点点头:“是啊,据说还要在府中小住些日子。”
五阿哥的脸顿时皱成了包子:“我不喜欢二姐姐。”
按理说,五阿哥知事的时候,怀恪郡主早已出嫁,他与怀恪郡主本该没什么交集才是。
奈何怀恪郡主每次回府,都会以长姐的身份对四阿哥和五阿哥说教,让他们尊敬长兄,要听三哥的话,还说什么她和三哥的额娘是侧福晋,他们的额娘只是格格,不比她和三哥尊贵等等。
总之她那副居高临下,一副把四阿哥和五阿哥当成低贱奴才的样子,让年纪不大的兄弟二人很是印象深刻,也格外讨厌她。
四阿哥敲了敲五阿哥的头:“笨,你这话要是被阿玛听见了,一准罚你。”
他也不喜欢二姐姐,但不喜欢不意味着要说出来。
钮祜禄氏摸了摸五阿哥光秃秃的脑门儿,柔声道:“弘昼不喜欢二姐姐,可以少和二姐姐接触,但是这话,可千万不能说出来。”
身为皇孙,五阿哥是贪玩儿了些,但并不代表他和普通百姓人家的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
五阿哥点点头,一脸认真:“钮额娘放心,弘昼不会出去乱说的。”
“真乖。”
钮祜禄氏笑了:“钮额娘叫人给你们准备了点心,去吃吧。”
四阿哥和五阿哥抬手行了个礼,跟着伺候他们的丫鬟去了一旁吃点心。
耿氏看着方才这一幕,感叹道:“姐姐把元寿教的很好。”
这么些年来,四阿哥虽是放在她膝下养着,但每日不是她带着四阿哥来锡兰阁,就是钮祜禄氏带着五阿哥去她那儿,说四阿哥是钮祜禄氏教的,也一点儿没错。
钮祜禄氏嗔了耿氏一眼:“弘昼又哪里差了?”
耿氏笑了:“瞧姐姐这模样,生怕我说弘昼一句不好,我可是弘昼的亲额娘。”
“快快住了吧,知道的你是弘昼的亲额娘,不知道的还以为元寿才是你亲生的,我就没在你嘴里听你夸过弘昼一句,还不知弘昼得多委屈呢。”
两人玩笑了两句,话题又回到了一开始:“既然元寿和弘昼都不喜怀恪郡主,待怀恪郡主回来后,咱们还是得多看着些,让他们少接触。”
说到底,弘昼也是耿氏亲生的,耿氏哪里会不疼,这不就替自己儿子考虑上了。
钮祜禄氏缓缓摇了摇头,“怕是不行,郡主回府,府中定然会像往常一样办个家宴,家宴过后还有小宴,哪里是能躲的开的。”
家宴也就罢了,小宴却不同,小宴是四爷为了让自己为数不多的孩子感情和睦,特意定下的规矩,每一旬,府中的小主子们都要在一起用膳。
怀恪郡主的那些话,只能是在这个时候说的。
避又避不开,耿氏叹了声气:“别的阿哥爷们都是宝贝儿子,偏咱们爷把女儿宠的跟什么似的,儿子都得往后排。”
别的不说,就说怀恪郡主出嫁时的嫁妆,可都是四爷亲自盯着内务府置办的,没一样东西是以次充好的,四爷和福晋更是添了不少好东西。
这样一副嫁妆,她们娘家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凑不出来。
钮祜禄氏抿着嘴没说话,四爷再宠女儿,日后这府里的一切,也和怀恪郡主无关。
只是……碍眼也是真的。
耿氏带着四阿哥在锡兰阁用了晚膳,直到听说四爷去了雅园,这才带着四阿哥回去。
雅园,四爷瞅着他来了半天,依旧笑吟吟的伺候他的年氏,心下很是诧异。
往常年氏受了委屈,或是偶尔被福晋斥责,她都会在他面前撒娇痴缠,非得让他替她做主。
今日倒是奇了,不开口告状便也罢了,连摆脸色都无,像是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过来。”
人是有点儿逆反心理在的,年淳雅不提,四爷却没忍住,招手让正在卸首饰的年淳雅过来,搂着腰把人带着坐在了自己腿上。
年淳雅顺势软了身子,将头枕在四爷肩头,微微蹭了蹭,娇气的嘟囔了句:“妾身还没收拾好呢。”
四爷稳稳当当的抱着人,空余的那只手朝腿上的浑圆捏了一把,声音低哑:“别动。”
本来好好儿的,被她这一蹭,无端的蹭的他心尖微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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