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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下,不过她已经暴露了存在,再继续留下来谁知道会不会被敌军袭击。
考虑再三,她决定……撤了。
便宜夫婿,她这个塑料妻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剩下的,且看宇文晟那狗东西有没有良心,会不会来救援了!
可正当她猫着身子,以最标准的撤离姿势时,早察觉到这边情况的陌野,一双逆麟的眸子迸射出暴戾之色,他从袖内震飞出两颗黑丸射向郑曲尺。
噗噗——
黑丸落地就炸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白黄两色的烟雾一下弥漫散开,甚至连眼睛都刺激得睁不开。
完了完了完了——郑曲尺扛不住,一蹦跳了起来,陌野犀利的目光一下比刀光剑影更锋利刮在她脸上。
“哪来的鼠辈,只会偷偷摸摸藏在暗处。”
她揉了揉酸涨刺痛的眼睛,只觉得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
艹了,不会要瞎了吧?随陌野在那里狗叫什么,她反正打定主意一声不吭,不给他任何机会眼熟她。
她循着来时的路,跌跌撞撞,拔腿就跑。
陌野愣了愣,没有被她如此不做作的一面引发了兴趣,反倒是被她无视的态度惹得勃然大怒:“跑?你跑得掉吗?”
坏他计划,他非得将这个藏头尾露的羽兵剥皮拆骨了不可。
耳边传来尖啸的破空声,近在咫尺的杀意比凛冽的寒风更刮皮刺冷,她一个驴打滚十分惊险的避开了。
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对方的位置,但却办不到。
这时,眼前有一道影子一掠而过,紧接着她腰间环上来一只手臂,脚下一轻被捞起,然后脸朝前一撞,被揽进了一具怀抱。
嘭!
地一声,她方才所在的位置地面被砸炸了,土石飞溅。
“是……”
柳风眠吗?她揪紧他的领子,因劫后重生的缘故,声音一时哽滞于喉间。
但下一秒,一串癫狂愉悦的笑鸣声,从轻颤的胸膛处传递至她的耳朵内,霎时间,郑曲尺整个人僵硬住了。
……不,不是柳风眠。
是狗东西宇文晟!
齿轮原理她人惊麻了,一股凉意从后颈蹿到了背脊,心跳动得很快。
或许一开始她就救错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柳风眠”
跟宇文晟又重新调换了身份,因为脸都藏在面具之下,她没认出来。
他垂下眸,尾调上扬:“之前埋伏在坡上刺杀的人,是你?”
咕咚。
郑曲尺喉咙内分沁出大量液体,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柳风眠告诉他了?“刚才~也是躲在暗处,射箭破坏了器械?”
救、救命!
宇文晟怎么来了?她承认,她之前对他的声音大了点,但他又不叫曹操,怎么能说到就到了?见她一声不吭,就像一个负隅顽抗的勇士,而他向来有一个爱好,喜欢将那些宁死不屈之人的傲骨一块一块拆出来,再一点一点碾碎扬灰。
不过现在,他对她之前诡异矛盾的行为,还有如何拆毁器械一事十分感兴趣,于是他的虐杀情绪优先妥协于好奇心。
一只戴着天蚕手套的手,隔着一层薄凉的布料碰到了她的手腕处,它就像冰凉软腻的蛇,沿着骨骼的长生线条,一路顺摸而上。
郑曲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要不是她还扮着男人,对方这都算是x骚扰了吧?“你长得如此矮小,可你的力气,倒是不一般的大啊,你盗取的邺国军用弩,需十劲(一劲九斤七),就你这对细胳膊,后天练就的神力可能性不大,难道是先天?”
声伏不定的声调,带着古怪的笑意,字句随意,但条条如鞭笞落身。
是兄弟就来砍我啊,别再分析了,她感觉自己捂紧的小马甲就快保不住了。
陌野大步走来,他阴沉着脸,见宇文晟护着那个蒙面小矮子,嘴角掀扬成一个挑衅玩劣的弧度:“就凭她,能毁了我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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