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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土人善长马上作战。
所以攻下余埠之后一路往西,险些破了京城。”
我与他道,“我师傅就是你说的这个公子辰。”
他点点头,“我知道。”
我想了想,还是打算把事情大抵都同他讲了一讲,往后也有个人同我商量商量,于是我说:我师傅之前救了紫莫,完了紫莫喜欢上了他,那时候他还是安辰,尔后他中了狼毒,失忆了,这才去了药王谷。
楼西月听罢,下巴支在立起的扇柄上,问了两个问题,“安辰喜欢紫莫么?他怎么中的狼毒?”
果真是一针见血,前一个问题我选择性忽视,后一个问题确是这桩扑朔又迷离,揪心又挠肺的前生今世、国仇爱恨里最关键的转折点。
我说,“我也想知道。
可我师傅中了毒,他大抵都记不起来了。”
我猜测,“可能是紫莫给他下的毒。
楼西月锁了锁眉头,“不如……”
我问他,“你有办法了?”
他吃了箸菜,“夜里去找紫莫问个清楚,问完了明日一早我们回中原给三叔试药。”
我本来期待楼西月会有锦囊妙计,能够在珠丝马迹中寻到事情的始末,最后让我眼前一亮霍然开朗,结果他想出来的办法是我早就想出来的,而且是最容易惹祸上身的。
我说,“你以为问了就会说?万一真要是她给我师傅下毒,我们这么直接地逼问,把她炸毛了就了不得了。”
楼西月淡道,“所以我说,问完了就跑。”
这次行动因为是暗地里的,于是我们布置得异常严谨。
先将大风留在酒家里,还给它点了只烧鸡陪它玩。
纪九在屋檐上候着。
我蒙了两块面纱,严严实实,只将眼睛露出来。
以免日后紫莫寻起仇来,满世界贴画像寻人。
楼西月换了袭黑衫,他将往常束发的玉冠取下了,用根黑色的帛带绑了绑,很有夜黑风高杀人夜下,偷瓜贼的感觉。
今夜月色全无,掩在云朵之后。
殿中稀稀拉拉地间或有宫女行来往去,提着宫灯,在青石路上拉下长长的人影。
此时已近子时,万籁俱静,偶有树叶落下,擦着路面的细碎声。
我和楼西月贴着墙角走,他伸手过来捉住我。
我有些莫明,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了?”
楼西月手上用力,突然转身将我抵在墙面上,将我遮了个一丝不露,他俯首在我耳边吹气,低声道,“要掩人耳目。”
或许在他身后有人走过,但他将我压得厉害,我是一点光也没见着。
楼西月叉开我的手指,与我五指相扣。
接着,他若无其事地说,“方才有宫人走过,我拉着你走吧。”
走了几步,他捏了捏我的手背,语含笑意,“小香,你为什么手心出汗?”
我语塞。
他笑了笑,“哦,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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