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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廊亭的赤柱冷得像冰,虽然被熟悉的屏障泡泡挡去冬夜寒风,可刺骨凉意仍然能透过石柱传进来。
周遭寂静无声,这个时间,已是深夜,不会有人途径沈檀漆的瑶亭水榭。
他被按在廊亭柱边,眼前恍惚看到的,是一弯白到模糊的雾月。
心口滚烫,灼热渐渐流传至四肢百骸,连凛冽的寒风都一并抵御了,而后再随着每一次郁策的手缓慢推上极致,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油锅上烤。
“几次了?”
“师兄。”
“嗯?”
耳边传来不紧不慢地沉沉提问声,夹杂着清冷冰寒的龙息,沈檀漆眼前看不清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记不清可不行……”
对方似乎有些许吃味,声音低低道,“否则你又要怪我做事不周,比不上清羽。”
沈檀漆勉强回过神来,咬着牙,在他白皙有力、透着些微青筋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去你大爷的。”
有病,这傻龙以后要改名叫神经病龙。
身后的人笑了笑,丝毫不恼不躲,“师兄不必介怀,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
就算师兄只把我当成工具,我没有怪过你。”
沈檀漆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扒着面前的廊柱,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倒霉。
碰上郁策就会被睡。
不是倒霉是什么!
明天他就走,麻溜地卷铺盖连夜御剑飞走!
不知过去多久,郁策中场休息。
沈檀漆趁机逃也似的,从廊亭的石凳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囫囵穿了一半,故意告困:“太晚了,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郁策愣了愣,眼睫垂落,有些不满地低声说:“可是,我还没好。”
他语气委屈,像被丢下的小狗。
沈檀漆不甚在意地继续扣衣襟的扣子,随口道:“你自己弄一弄不就好了。”
闻言,郁策眼底深了深。
师兄只顾自己,真可恶。
他一把扣住沈檀漆的手腕,将他拦腰抱起。
脚下腾空的沈檀漆登时吃了一惊,紧紧扒住了郁策的肩膀,又怕又恼:“你又干嘛?”
对方仍然跟平日里那副淡漠自持的模样相差无几,只是语气听起来像在温柔诱哄:“地上冷。”
他的脚仍赤露着,足踝纤细白皙,掐在手心,仿佛多用些力便会烙下一片红印。
沈檀漆已经彻底看透他这伪装可怜的外表下,装着怎样一颗喜欢记仇睚眦必报的心。
还男主呢,爷呸!
“放我下去。”
沈檀漆不吃他这套了。
郁策抬起头,小声说,“不放,真的冷。”
沈檀漆一口咬在他颈边以作报复,难得吐出句国粹,“少他妈来。”
闻言,郁策沉默了瞬,将他缓缓搁在地上,眼看着那对白皙的脚在地上如同触冰般猛地缩了一下,他倏然笑了,有些得逞似的,轻声道:“你看,我说过的。
()”
沈檀漆:≈ap;hellip;≈ap;hellip;他强忍着冷意,逼着自己一脚踩下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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