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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像是抗拒什么似的,迟迟没有聚焦,许久许久才在泪光里凝住了焦点。
“那枚戒指,还喜欢吗?”
男人幽幽坐在床边,垂眸看着他动作自然,神态平和,就好像他不是半夜闯入,而是一个深夜加班回到家后,坐在爱人床边温言爱抚的人。
徐楚宁不说话。
男人眼眸半敛,伸出手,虎口卡住他的下颌,拇指按在他唇上,干燥的嘴唇很快裂开,渗出鲜血。
指腹揉过柔软的唇,将血抹开,夜色下,徐楚宁苍白的脸竟然多了几分媚色,像是涂过口红一样。
指尖微挑,撬开他的牙齿,伸入,按揉在他的舌上。
徐楚宁闻到了洗手液的味道。
他买的洗手液,从百货市场打折的时候买的,是他喜欢的味道,青柠檬。
可现在他有点作哕。
这男人就是有能力,把他喜欢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令人反感和恐惧。
“问你喜欢那枚戒指吗,为什么不说话?”
徐楚宁突然红了眼,狠狠咬住口中的手指。
没料到他居然也开始咬人了,男人一愣,手臂本能地震了一下,却没有抽手,只静静地看着他,手掌轻轻抚摸在他脸颊上。
徐楚宁嘴里顿时充满了血腥味,越是刺激越是狠,死死咬住越来越用力。
“看来比起戒指,宝贝更喜欢咬我。”
郁风峣笑了一下,随手抽了一张0纸巾,擦去留下来的血液,顺便帮徐楚宁擦干净下巴。
他越是这样,徐楚宁越是崩溃,双目通红,死死盯着他,眼里全是恨意。
男人面上有些显而易见的不悦,被他的目光挑衅到了,说:“别这样看着我,我会想把你弄瞎。”
话音刚落,徐楚宁猛地翻起来,藏在被子里的手猛地抽过来,余光里冷白光一闪,男人瞳孔收缩,惊慌躲闪,下意识挡开,反手将他掐在床上。
巨大的声响,刀子捅穿床板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卧室里。
徐楚宁被掐住后颈,拧着手臂压在床上,整张脸被用力按在枕头上,喘不上气。
锋利的剪刀刺穿床铺,深深地钉在木板上。
视线落在距离自己极近的剪刀,不难推测,他的宁宁用了多大力气,才能让剪刀插在床板上,晃都不晃一下。
垂下眼,胸口微微起伏,兴奋又压抑着喜悦,郁风峣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楚宁的侧脸,声音极为干哑:“宝贝,居然愿意为了我犯法,真的……太让我高兴了。”
“滚!”
徐楚宁被抓着头发按在床上,眼泪汩汩往外流,听见他说这种疯话,瞬间被逼疯,死命挣扎,尖声哭叫,“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非要我疯了你才满意是不是?!”
“嘘嘘嘘,宝贝别这样,会被人听见。”
郁风峣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四处看了看,随手拿起一个枕头,盖在他脸上,微微用力,就堵住他所有的呼喊。
“唔!”
扑面而来的布料,徐楚宁只能听见自己的尖叫声,拳打脚踢地抗拒着,却被轻轻松松按住手脚。
男人膝盖微微一顶,就分开他两条腿,紧紧压在他身上,动弹不得半分。
郁风峣面不改色地低头,隔着枕头听他的声音,轻声问:“宝贝,你还好吗?”
窒息让徐楚宁头晕目眩,他丝毫不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想弄死他。
手脚无力地垂下,面上的枕头才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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