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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溪看着兄友弟恭的画面,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便揉了揉眼睛,心道世子不是病秧子吗,怎地功夫也如此厉害。
而赵北岌从姜南溪进入院子的瞬间就看到了人,但手中的朔月刀依旧变幻莫测,狠戾的刀锋划过前排的木桩时,木桩霎那间化为粉末飞扬。
玄金色的长刀如开天辟地的巨斧散发着无穷的杀戮之气,刀与巨石的碰撞摩擦发出金石之声,所到之处掀起尘埃一片。
在这速度快又蛮横霸道的刀法中,赵北尘及时后退并喊道:“惊玄你来。”
屋檐下一直站着的一道黑影闪向前,霸气的长刀与如水带般丝滑的银色长剑相碰,长刀的戾气被长剑的太极之力所化,并随着惊玄一道招借力打力,姜南溪看到赵北岌整个人不得不后退几步,原本招招致命的刀法也全都被化解,长刀归鞘震耳欲聋。
凶狠的戾气得到控制,赵北岌对着惊玄道谢:“惊玄兄的太极功越发深厚了。”
把柔剑重新缠回腰上,惊玄依旧面无表情:“郡王有梦魇,乃习武之人的大忌。”
梦魇?
姜南溪微微蹙眉。
这时赵北岌朝她走来,高大的身躯遮住她身前的光线,他特有的低沉声传来:“在发呆什么?”
看着高大的人,姜南溪语气不自觉地关怀:“听说殿下当街伤人,世子吐血昏迷,我便急忙赶来,还好消息是假的。”
“本王再狂躁也不会当街砍人,除非那人让我不爽,你多虑了。”
想到初次见面这人就要砍了自己脑袋,姜南溪摸了摸脖子问:“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北岌指着一张椅子道:“坐下说。”
说完他亦做到兄长身旁。
院子里只有他们四人,姜南溪看着淡定喝茶的世子问:“世子您不咳血了?”
捂着嘴角,赵北尘道:“不碍事。”
见人脸色仍旧惨白,姜南溪道:“最近店里得了一支好参,我叫人送来给世子进补。”
自从东伯侯府被判全族流放,镇北王府明面上斩断了跟姜南溪的所有联系,实则背地里支持她经商。
姜南溪也不负众望,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几个月的时间不到,不仅刺绣的店铺扩大了一倍,还开了三家分店,最近又开了一家酒楼和米铺,不少达官贵人都是她的至尊客户,而她所创造的财富又换作物资秘密送往北境及西北的交战地。
如今衣食住行里,除了住宅方面,剩下的姜南溪都有涉足。
她是如今京畿里风头最盛的女掌柜,名字甚至盖过被誉为京畿第一美人的花魁白牡丹,才华不输长公主之女,云华县主。
因为名声响,她亲手绣的绣品价格跟着水涨船高,如今她亲绣一匹粤绣的价格已经卖到千金,是名副其实的寸尺寸金。
喝下一口茶,赵北尘看着愈发沉稳的人道:“匆忙叫姜掌柜前来,是因为一个人。”
姜南溪心急如焚问:“什么人世子快说。”
看了眼弟弟,赵北尘道:“子徵你来说。”
赵北岌浑身的戾气暂时被压制,说道:“东伯侯府被判全族在中秋后流放岭南,而户部的程元郎却是立即被贬衢州。
衢州地处北境跟西北的交界,虽苦寒无比,却是北境跟西北马道的必经之地,一旦衢州扼住马道,北境跟西北的战事都会受到影响,所以那程元朗看似被贬,实则是被安插到的衢州。
而东伯侯被褫夺爵位,令荣亲王痛失京畿兵权,因此他向太后及陛下上书,欲派世子入京向太后请安,算算时间,荣亲王世子到京的时间正好是中秋。”
看似被贬实则是安插棋子,而荣亲王派世子中秋节入京请安,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借由世子周旋筹谋再次保下东伯侯,保住京畿兵权。
姜南溪问:“荣亲王世子要进京,他这人有什么厉害之处吗?”
赵北岌道:“厉害的不是荣亲王世子,而是他身边一位名叫龙傲天的幕僚。”
龙傲天,这名字怎么那么像某点爽文男主的套路,而且龙傲天这个名字也太傻里傻气了。
“那位龙傲天有什么本事吗?”
“据传凡是经过他手的东西,他皆能完美复刻。
他尤其擅长作画,只需看一眼真迹,便能一比一复刻,并且与真迹一般无二,甚至你只需要跟他形容见过的某幅画,他都能给你画出一模一样的来。
因此我们怀疑,那位龙傲天正是淮南黄册推行,杂税合并,田地重新丈量最大的阻碍,以及银票造假的主谋。”
银票造假的事情,姜南溪略有耳闻,听说假银票最先在林州一带传开,随后瞬间蔓延整个淮南,如今连京畿下辖的三州五城也出现了不少假银票,此事引起户部不小动荡。
而听完小郡王的形容,姜南溪脑海中瞬间想到两个字----AI。
能仅凭描诉就能画出与原作一般无二的画作,不就是所谓的AI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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