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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也就一根陈姓木头,助理懂经纪人的意思,没忍住默哀了瞬。
事实证明观察入微的经纪人果然想得没错。
林万瑜搁别人那都能正常聊天,和考研哥关系还很好,就单单在陈一白面前腼腆到难以言说。
腼腆,话少,但胆子很大,会主动上前,当着跟守护神一样的许大影帝的面也敢撬墙角,理由都很正当,是为了对戏。
人还真给他撬走了几次,兢兢业业对戏去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林万瑜对陈某白的的称呼从陈老师变成了一白老师的时候,已经临近杀青,就剩最后几场戏没拍,一白老师还是迎来了一直没想好该怎么拍的和好邻居的打戏。
他们两个的打戏不开玩笑地说,整个剧组都来围观了,想看看这对朋友怎么个打法。
然后围观群众终于有幸见证了两个一次过高手飞速吃ng的场面。
加害者从楼上跳下试图抹脖子,被抹脖子的受害者的第一反应是伸手接住加害者,让其可以稳稳贴在背上不掉下去。
堪称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的完美受害人,很贴加害者的心。
身上的手臂很稳,加害人仗着不会掉下去笑得后仰,疯狂拍人肩。
摄影师摄像机不暂停,正片在线变花絮。
这边笑场,其他人也没忍住笑,导演坐自己那小板凳上,笑得秃头乱晃,手里的剧本没拿稳掉地上。
这艰难的一条最终还是过了,在陈某白像是把一辈子的笑都给笑完后。
笑场但高效,今天这最后一条过得比预计中早不少,制片瞅了眼还亮着的天和还早的时间,说:“要不试试再来一条?”
电影不是按顺序排,最后结局的镜头已经在之前已经拍完,现在还剩开头留着没拍,留的是主角来到居民楼第一次和低素质情侣见面的的片段。
脑子里还记得剧情,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陈一白不太确定地点了下头,在制片离开后翻剧本。
记得哪段剧本在哪页,他一翻就能翻到。
看他哗哗翻得快,旁边的经纪人也够过头跟着瞅了眼,眉梢一扬。
第一次见面,主角误以为情侣的房间是房东的房间,敲门的时候情侣刚在激情互啃嘴巴,啃到一半被打断,低素质情侣里的低素质代表陈某直接开骂。
啃倒是不用真啃,开篇就是已经啃完开门的状态。
经纪人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了,凑过来的动作一顿,说:“你……跟人亲过吗?”
陈一白说没有。
毫不意外的一个回答,经纪人觉得也是,没忍住抹了把脸。
让一个铁木头演这种戏多少有点太过为难了。
合上剧本,铁木头呼出一口气:“总之先试试。”
化妆师趁机过来给他补个妆,顺带人工造了红晕和泛红眼尾,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场景是现成的,机位也好架,这边准备就能直接开始。
在正式开始前,导演助理帮忙递过一根已经燃上的道具烟,陈白接过。
没有抽烟的习惯,私底下借着司机赵叔的烟练过几次,他拿烟的姿势还算熟练,不那么生涩。
一切就绪,二楼走廊安静下来,在手上烟燃尽之前,陈一白和自己的流氓哥搭档进了房间。
大门关上,光线跟着消失,房间玄关里黑暗,只有从背后客厅窗户打来的微弱光亮,点燃的烟的猩红光亮在昏暗环境里更加明显。
隔着薄薄一层大门,门外安静里,两声敲门声响起。
呼出一口气,陈白手里夹着烟,眼睛闭眼再睁开,眼底带上烦躁,弯腰开门。
“吱呀——”
大门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老旧铁门打开,在走廊边上围了一圈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戴着根黑色发绳的细瘦手臂,再往上是一双写满烦躁的脸。
一手推开站身后的流氓哥,手上夹着支烟的人上下打量了两眼站在门口的人,往门框上一靠,在烟雾缭绕里抬起眼,问:“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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