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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净失笑:“臣说出去的话自然作数……可是要给那人名分?你只管放心,朝臣那里,臣有办法堵他们的嘴。”
轩辕凛苦笑:“如今他怕是不肯了。”
“可是因为后妃有孕之事?他竟如此不懂事?”
轩辕净颇有些意外,他只记得程欢脾性怪了些,虽然小气却仍旧算是淳善,往日他虽与贤王府为难,却只对着陈荣去,便是上次折腾着要陈荣罚跪,也遣了别的下人出去,不曾牵连旁人。
轩辕凛叹气:“他方才连话都不肯与朕多说两句。”
“那臣去劝劝他,程欢只是年轻,只要心思淳善,就仍旧是好的……”
轩辕凛一愣:“程欢?关程欢什么事?”
轩辕净也愣住了:“不是程欢还能是谁?你心上人……另有其人?”
轩辕凛哭笑不得:“朕……怎么会看上他,他不过一个奴才……皇兄,你真是闲散太久,这眼力太差了些。”
“不是他?”
轩辕净难以置信,不是程欢还能是谁?他满脸茫然,轩辕凛耳朵红了一下,略有几分尴尬的咳了一声:“是……陈荣,你府上的陈荣。”
轩辕净只觉得自己耳鸣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揉了揉耳朵:“你说什么?谁?”
“你没听错,就是陈荣,你方才来这里,路上没瞧见他吗?”
轩辕净张了张嘴,看着轩辕凛半天没说话:“你怎么会……你们才遇见几回,怎么就……感情可不是儿戏,皇上,你可考虑清楚了?”
“眼下要看他肯不肯。”
轩辕净看了看,只见他满脸沉凝,显然不是在说笑,叹了口气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虽然话是臣说的,可这事臣眼下不能答应。”
轩辕凛眉头一蹙,轩辕净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陈荣不比程欢,他是入了仕的人,但凡入仕,便会有野心,把他放在你身边,后宫不会太平。”
“你与他关系如此亲近,怎的这般说他。”
轩辕凛不甚高兴,可心知轩辕净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也只好听他继续说。
“臣说句话,皇上若是不爱听……也还是听听,陈荣与臣一同长大,幼时,小三来寻臣玩闹,被陈荣砸破了头,都说是失手,可臣亲眼瞧见,他是故意的。”
轩辕凛脸色一肃,轩辕净说的小三,是他们的三弟,唤做轩辕决,正经的皇室血脉,只是因为养在先太后身边,与他们并不算亲近,太后仙逝后他便自请去守灵,也是防备他暗中下杀手。
“这事,朕记得太后很是震怒,贵太妃与成王妃一同去了太后跟前请罪,也未平息太后怒火,最后还是君父出面,早早封了他的王位,才平息了此事。”
轩辕净叹气:“正是,他并非心性狠毒,只因当时被小三拿皇子身份压着骂了几句,便要报复回去,若是后宫争斗起来,他的性子,只怕要闹的血雨腥风。”
他这番话本意是想请轩辕凛三思,可对方却想歪了,很快想起来程欢当日在贤王府折辱陈荣的事来,若是陈荣得了势,程欢……会如何?他想起那奴才满脸惨白歪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心里猛地一颤。
“王兄说的有理,此事……容后再议吧。”
轩辕净见他眉头紧皱,很是愁苦的样子,又有些心疼:“此事,也不是全然不行……且待臣细细思量,等皇子降生,再说不迟。”
轩辕凛点点头:“有劳皇兄。”
“臣担着皇上这一声皇兄,自然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摇着头告退,心里却仍旧觉得不可思议,轩辕凛看上的怎么能是陈荣呢?这两人,一个久居高位,从来被迁就惯了,并不懂得如何体谅别人的心情,一个心高气傲,又颇有些恃才傲物,这两人竟然会凑在一起?他只是想想就觉得头疼,无论如何都没办设想他们的未来,颇有几分复杂的出了宫,命人去翰林院守着,若是陈荣出来了,就将人接回来,他觉得自己要好好和他谈谈。
虽说按辈分陈荣算是长辈,可平日里,总是轩辕净对他施以教导,遇见这种事,他的心态,像是看见自家的纨绔子调戏了良家女。
陈荣直到晚上才回来,脸色与往常无异,轩辕净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意,往常他从未提起对皇帝的心思,即便是被宣召到御书房去,神情也是淡淡的,并没有多少喜悦。
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轩辕凛动心的意思。
“殿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陈荣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微微侧了侧头,他被轩辕净看得有些羞赧。
“今日皇上和我说了些体己话。”
他斟酌着开口,陈荣一听皇上两个字,眉头便皱了起来,兴致不高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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