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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沙场之上,其他都没用,一招取敌首级,方能制胜。
她也是这样么?世人皆复杂,也都简单。
可他能透过这许许多多的繁复外在,看透她内里的那两招么?他静了很久,久到扶舟以为他睡着了,将书悄悄放回案上,准备退出去。
“等等。”
扶舟顿住脚步:“您说。”
看不看得透又如何,他有必要将刀法练到炉火纯青,但有什么必要去看透她?他声音懒散得似当真刚睡醒。
“把东侧院那帮女人全部撵出去。”
扶舟怔了下,试探问:“全部?”
孟璟似乎是刚睡醒还在犯迷糊,没听到他这句问话,反而自言自语了句:“倒忘了这帮惹事精。”
因着当初闻覃那死活都非要一直拖着的阵势,长公主一早便容不得孟璟了,要是真叫他给拖没了她那独女的大好韶华,那皇帝不知又要多听多少耳旁风,皇帝又素来对这个长姊还算敬重有加,便是为着这事,对他的提防也会更甚,说不好也会冒着后军都督府昔年大将的不满对他下手,孟璟不得不顾虑。
但毕竟二人又无婚约在身,他也没法子凑上去说闻覃什么不是,更没法子做出什么退婚之类的举动来,反正对于孟璟这人而言,他余生都不会再系在儿女情长这些小事之上,名声于他并无半分用处,再加上,他一个并无差事在身的闲人,外出能去的最不引人怀疑的地儿便是秦楼楚馆,将计就计使出这些不入流的法子迫闻覃先打退堂鼓也没什么不可。
如今既然和长公主府彻底划清了关系,这些人自然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他这吩咐,倒也不让人觉得奇怪。
只是,这事本该在新婚之前处理掉,但从京师回来以后,孟璟一日都没得过空闲,那些人没事倒也不敢往这煞神跟前凑,他想是也早将这些从未上过心的人忘到脑后了,这才没起这事的话头。
如今却突然提起,着实有些怪异。
扶舟思虑了会儿,明白过来其中部分缘由,但还是疑惑一事,毕竟那些人当初都是由他和东流亲自把过关的,虽然贪财爱虚荣喜欢惹小是非,但其实各个胆小如鼠,压根儿掀不起风浪闹不出大事来,不然他俩也不敢冒着被孟璟剁成肉酱喂猫谢罪的风险给招到府上来。
按理,就那些人的怂劲儿,应该不至于能得孟璟一个“惹事精”
的评价。
他琢磨了会儿,估摸着今儿是出了什么事,补问道:“主子还有别的吩咐么?”
“查查今儿哪个不长眼的去过栖月阁,杖二十,发卖出去。”
他沉吟了会儿,补道,“二叔和孟琸若有瞧得上的,随他们便,其余的给点儿银子遣出去。”
得,原是为着楚怀婵,那就不奇怪了。
扶舟没忍住笑了笑,“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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