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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夏收回视线,挑了两只最大的鸡架,分开后一共四个,用油纸包好,穿过窄细胡同,去往韦家阶上。
“我说刚刚怎么闻到一股子霸道的香味,原来是秦老弟你在做这鸡骨架!”
韦朝一开门,险些被香一个跟头,这味道都不用吃,闻着都能下饭。
秦夏唇角扬起,“初回做多有不足,时间晚了,腌的时候也不太够,凑合尝尝,记得撕开再吃,里头我放了一包辣椒,能吃辣的就撒上。”
韦朝自觉很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不是他想,是真的控制不住。
“这话说的,你做的东西那去摊子上都得排队买呢,哪还能说出‘凑合’的话来。”
说话间曹阿双也自屋里出来,被凉风吹得有点打哆嗦,但仍旧迎上来给秦夏行了个礼,笑吟吟地递上手里的东西。
“婆母听说秦大哥您来送吃食,特地让我给您送些自家晒的红薯干来,都是老家地里种的,这才是当真拿不出手,只盼您和九哥儿莫嫌弃。”
有来有往的,秦夏没有过多推辞,不忘道:“这东西才是我想吃也吃不着的,替我谢谢婶子。
再者说,这鸡架本就是韦大哥的门路得来的,真论起来,占便宜的还是我。”
话说得差不多,也就各自告辞回家。
韦朝揽过曹阿双,两个人快步跑回了屋里。
掀开门帘子钻进去,一下子手脚都暖和过来,韦朝迫不及待地冲着主屋里道:“爹,娘!
快过来尝尝秦夏送来的烤鸡架!
阿双,你在这看着,我去灶房端个盘子。”
一家人头一回吃完了晚食后,再次聚到了饭桌旁边。
韦朝按着秦夏说的,把鸡架撕开分了两盘,其中一盘撒上辣椒,他和他老爹都是能吃辣的,但他娘和阿双不太能吃。
“快,都尝尝。”
四口人都直接上了手,各自拈起一块送进嘴里。
最先出声的是韦朝的娘葛秀红。
“你别说,这么点细骨头薄肉的,亏他能想得到这么做,骨头都酥了,我这老牙口都能咬得动。”
韦家在芙蓉胡同算是日子过得不错的,葛秀红生了两个都是儿子,老二还未娶亲,常年跟着商队在外面跑,每次回来都能带个少说二三十两的银子。
大儿子韦朝在货栈,一年也不少挣。
他们家在吃穿用度上是舍得花钱的,家中顿顿桌上都有荤腥,可一尝秦夏送来的这鸡骨架,就觉得大锅炖五花肉也比不得这个香!
韦老爹更是吃美了,使唤他儿子道:“快去把之前家里喝剩的那小半坛子酒给我抱来,咱们爷俩喝一盅!”
葛秀红剜他一眼,“都什么时辰了还吃酒!”
韦老爹乐道:“嗐呀,就来上一点儿解解馋,这么好的下酒菜,不喝酒反而是糟蹋了!”
韦朝也馋酒了,而曹阿双也是能吃一点酒的,这么一说,她也不禁开始舔嘴唇。
于是韦老爹父子央了葛秀红两句,加上曹阿双说软话,这事就这么成了。
酒上来,葛秀红也忍不住给自己匀了一点,酒盅里倒了个底子,抿一口入喉辣丝丝的,回味却有余甘。
再啃一块鸡架,当真是神仙来了都不换!
韦老爹嘬着鸡骨头,冲韦朝道:“这鸡骨架合该卖给秦家小子的,还是人家有本事,等他做出来,咱们回头也可多吃几次!”
“这回还没吃完,倒惦记上下回了。”
葛秀红话虽这么说着,脸上犹带着笑模样。
鸡架确实好吃,估摸着没一两肉,价钱也贵不到哪里去,再吃上几回……
倒是也行。
韦家因为两盘鸡架热闹地好像提前过小年,秦家这头则是秦夏独自浅酌着热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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