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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飞骕虽说话说得义正辞严,心底却没甚麽底,只在默默盘算以后之事。
这祆教自从被驱逐后,便一如不如一日,虽信众响应费木呼之召,纷纷而起,却无法与玄甲军相较;恐怕还得再度吸纳教众,徐徐图之。
祆教教众声音鼎沸,那玄甲军却极是安静。
许久之后,萧骏驰才策马出了人群,道:“二哥一见面,便给竞陵扣了这么多罪名,真是让竞陵担当不起。”
他顿一顿,道:“不如来说一说祆教当年所做之事,如何?”
萧骏驰身旁一名军士接了口,道:“占田修寺以供奉神火,招揽闲恶却无税徭;上贿百官群臣以通朝堂,下压百姓子民以搜刮钱财;主祭费木得了银钱财宝无数,还娶了十几房妾室。
但凡是看上的女子,勿论有无婚嫁,皆强纳入房中。
如此恶行,竟被尊崇为‘贤者祭主’,哀哉!
痛哉!”
“如此倒也罢了,可那费木呼尚不知足,竟加害大哥。”
萧骏驰道,“若非祆教女使古言朵妖言惑上,大哥又怎会白白战死?”
“萧骏驰,你这是在胡说八道!”
萧飞骕怒目圆睁,大喝道,“世人皆知是你心生贪欲,这才加害于大哥,只为了得那摄政之权!
若不然,你何至于驱逐祆教以肃余证,又命人写了那出《姚府案》来蛊惑人心?!”
“二哥,竞陵像是那般有有耐心舞文弄墨之人?”
萧骏驰竟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姚府案》是民间戏唱,又与竞陵何干?有那闲工夫看戏听曲,倒不如多陪陪家中妻儿来的实在。”
两人互斥恶行,未多时,西宫前又是一片喊杀之声。
那祆教本就崇火,竟意图趁乱烧毁西宫。
一时不慎,竟真让他们点着了宫门之处。
好在火势尚小,还能泼灭。
只是着火的忙乱过后,祆教教众尚在沐血厮杀,他们的主将毫州王却不见了踪影。
趁着着火之时,萧飞骕已然调转方向,奔逃出城。
他一边着手派人去接平朝云母子,一边思量着接下来的落足之处。
这祆教到底不比军队,讲究的是以教义御人。
太延城既已无落脚之处,不如撤出城去。
他若能集结四处教众,以身化神,便如虎添翼。
届时四地皆起,便是萧骏驰用兵如神,也必会手忙脚乱。
他策马狂奔许久,便有部将来报,说是不曾接到平朝云母子。
萧飞骕顿时大惊,险些就想立刻回那太延城去。
想到长子玉雪可爱容颜,与平朝云那令人魂牵梦绕的身姿,心里便极是不安泰。
“再去找!
便是死,也要将侧妃与世子平安带出!”
萧飞骕下令道。
萧飞骕撤出太延之后,果然魏国上下,祆教皆反;不仅如此,萧飞骕还自称为教首主祭,大有以身为神之势。
这祆教虽已被驱逐了七年之久,却遗毒深厚,难以拔除。
一时间,各地皆是一阵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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