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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身上。
还没等他开口,赶着有一日,天阴沉得厉害,许褚便放他早些回去歇息,他步履匆匆地推开院门,意料中迎上来的俩人,却是一个也没见着。
“见君呐,今个儿这么早回来了。”
福生娘打院外门口过,瞥见谢见君自个儿站在院子里发蒙,出声招呼道。
“今日天不好,得先生体恤,放了我早假。”
,谢见君温顺回道,“婶娘,您见着云胡了吗?”
“云胡?”
,福生娘眉头一皱,“晌午我从妯娌那回来,碰巧遇着他背着竹篓子,把满崽送到小山家去后,就自个儿出村去了。”
“出村去了?”
谢见君喃喃重复道,云胡鲜少会出门,况且还是自己一人,他这心里隐隐冒起些不安。
“见君,怎么了?可是有啥事?”
,福生娘瞧着他眉头紧蹙,关切问起。
“没什么。”
谢见君心不在焉地应道,“婶娘,您今日几时见着云胡的?”
“大抵、大抵……”
,福生娘仔细回想,“大抵是未时刚过半吧,我瞧着他从小山家出来,打了声招呼,云胡说是去外面办些事,背着竹篓便走了,哎呦,我也没多问两句,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
“没事,婶娘,我出去寻寻去,保不齐云胡快回来了。”
,谢见君心有疑虑,但也不好声张,拜别了福生娘,他先是进院子里寻了一圈,小柴房里磨好的一板豆腐不翼而飞,连小杆秤都不见了影儿,他脸色愈发凝重,莫不是、莫不是云胡自个儿出村卖豆腐去了吧?他着急忙慌地跑来小山家,逮着满崽一问,果不然如自己猜想的那般,云胡背着竹篓,走街串巷地卖豆腐去了,只是平日这个时辰,他早就来接满崽回家去了,却不知为何,今日到现在都没见着人。
他心中的不安更甚,头着听人说,近日来村外不安分得很,时常有盗匪出没,云胡这风一吹就倒的瘦弱身子杆儿,若是碰着悍匪,可不占什么便宜。
他这趟过来没把满崽接走,正巧赶着柳哥儿在家做绣活,便将这孩子托付给他帮忙照看一时,自己则回家里,拿上油纸伞,匆匆忙忙地出了村子。
天色渐沉,起风了,大团大团的乌云铺天盖地地压下来,谢见君闷出了一身热汗,他腿脚走得酸胀,寻了处避风口,扶着腰歇了歇脚。
他一路打听过来,的确有几个妇人,对云胡稍稍有些印象,只记得是个背着竹篓的小哥儿,腼腼腆腆的,说起话来细声细气,但卖的豆腐倒是足斤足称,至于其他的,也说不上别的来,对云胡的去向,更是一问三不知。
他眉头紧拧,走几步便向四周张望两眼。
临走那会儿,担心云胡回来不见他心里着急,就将自己所行之路同柳哥儿招呼了一句。
柳哥儿便说,若是云胡来家里接满崽,他就将人留住,差他阿爹循着路摸过来,知会他一声。
想来云胡不是不知分寸的人,现下到这个时辰都没递来什么消息,只怕是遇上麻烦了。
谢见君一语成谶,云胡的钱兜子被“白日鬼”
摸走了。
原是今日豆腐卖得快,申时刚过半,背篓里的豆腐就只剩下个把斤数,他盘算着卖了这些,独留一小块,赶着谢见君下课前,回家起锅煨上一锅白萝卜炖豆腐,这天儿冷,三人围坐在炕桌前,饱饱吃上这么一顿,到睡前,身子骨都是暖烘烘的。
不成想,刚给一婶子称下两斤豆腐,迎面撞过来一壮实汉子,将他撞了个趔趄。
“你眼瞎吗?不长眼的玩意儿!
堵在这儿挡什么道?!”
壮实汉子粗着嗓子叱骂道。
云胡吓得浑身一激灵,立时就垂着脑袋避到一旁,让开了面前的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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