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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涉嫌蓄意谋杀、故意抛尸,怕受害人家属认出你,居然还企图诱逼一个无辜无知的女人当众自杀,弄断了高空防护栏,几次三番介入调查,企图误导警方,栽赃嫁祸给他人——赵浩昌,这些事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骆闻舟说到这里,忽然抬眼一扫赵浩昌,嘴角痞气地一翘,突然流露出公子哥似的轻蔑嘲讽,稳准狠地冲着赵浩昌的心窝戳了下去。
骆闻舟说:“辛苦奋斗了这么多年,混得人五人六,差点就要一步登天,一步没走好,就滑下来变成个杀人犯。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赵丰年,我看着你都觉得可怜。”
赵浩昌好像被人当胸戳了一针,突然失控,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这算什么证据确凿?你们拍到我杀人了?那手机上查出我的指纹我的dna了?张东来的指纹清清楚楚地印在领带上,难道不是直接证据?哪个硬哪个软?你凭什么说是我!
就因为张东来是你们局长的亲戚?就因为他家有钱?伪造证据、栽赃嫁祸这不是你们警察的专业吗,谁知道那手机是不是你们”
赵浩昌一口气吼,突然看清了骆闻舟略含戏谑与讥诮的的眼,他陡然回过来,当即觉得脑子里“轰”
的一声,所有的血液全部四散奔流,朝着僵硬的四肢狂流而去。
骆闻舟将双肘撑在桌面上,略微前倾,盯着赵浩昌布满血丝的眼睛:“张东来的指纹清清楚楚地印在领带上?赵律师,你比我们的法医还能干,他们还得拿着仪器对比半天,你光凭主观臆断就知道。”
赵浩昌呆若木鸡,冷汗顺着他油光水滑的头发上静静地浸出来,被阴凉潮湿的空调凉风一吹,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噤。
骆闻舟嗤笑一声,好像玩够了耗子的猫,对赵浩昌失去了兴趣,他回手一推椅子了起来,懒洋洋地冲守在一边的两个刑警点点头:“嫌犯——这回可以叫嫌犯了吧赵律师——犯罪事实成立,剩下的都是细节问题,难度不大,你们随便审一审吧,我不跟他浪费功夫了。”
说,他就往外走去,就在这时,赵浩昌猛地一拉手铐,在看守刑警的呵斥中,他一边剧烈挣扎,一边大声说:“慢着,我是我是正当防卫!”
骆闻舟几乎有些惊奇地回头去看赵浩昌,突然觉得所谓“体面”
,原来就像一层薄薄的纸皮,挖空心机地辛苦经营,临到头来一扯就掉,里面狼狈的皮囊轻易就捉襟见肘——陶然他们在花市区处理群体斗殴事件的时候,闹得最凶的那个老法盲一开口也是这句话,闪闪发光的大律师赵浩昌与小学保安于磊在慌乱之下,居然殊途同归了!
“我没听错吧?”
骆闻舟微微倾了倾上身,“赵律师,你,一个受过正规法律教育的业内精英,管这种情况叫‘正当防卫’?当时你打何忠义那一闷棍是不是反噬到自己头上了?”
赵浩昌的脸色泛着青,怨毒又凶狠地盯着骆闻舟,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何忠义参与贩毒,一再纠缠我,我实在没有办法,逼到这里,只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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