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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渡在骆闻舟面前有多混,在陆局面前就有多好。
他穿着看似学生气的衣服,花的却不是学生的置装价格,反正老大爷不懂那些昂贵的细节,陆有良就觉得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格外的干净、格外的精,从门口进来朝他一笑,整个办公室都亮堂了几分。
当然,要是这小伙子能理个清爽的板寸,形象就更美了。
陆有良把燕公大那边请求调阅的档案目录递给他:“我大致看了一下,问题不大,有几个没必要的,我都勾出来了,你啊,回头稍微修改一下,重新打印好,走流程就行。”
费渡规规矩矩地道了谢,接过陆局修改过的目录,飞快地一扫,还没来得及提问,陆有良已经先对他做出了解释:“那几个案子都比较老,是上次的‘画册’计划启动时调研过的,参考价值不大,我怕你们做重复工作——你潘老师要是问起,你就跟他这么说,他明白的。”
再闲得没事的领导,也不会因为怕人做所谓“重复工作”
,而特意亲力亲为地替他们先筛查一遍,费渡不聋,当然听得出这是个借口,因此从善如流地把疑问咽了回去。
陆局说正事,非常慈祥地关心了一下费渡的个人情况,刚从学业转移到中老年人最喜好的“对象”
问题时,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
陆局冲费渡打了个手势,接了起来,刚说两句就皱起了眉。
费渡不动声色地察言观色,听到陆有良细致地交代:“得客观公正,千万注意用词,写先拿过来给我看看好,这个事要抓紧——有钱人争遗产那点破事看两天热闹得了,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也不碍着你下一顿吃什么,孩子的事才是老百姓真正关心的。”
费渡等他挂了电话,才问:“是那起儿童绑架案吧?”
“唉,对,已经移交检察院了,至于后续怎么样,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
陆有良话说到这,顿了顿,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费渡色,又感慨了一句,“干咱们这一行啊,有时候就是这样,受害人眼巴巴地等着你伸张正义,你明明知道是谁干的,结果却时常不能尽如人意。
可能是运气不好,收集不到关键证据,也可能证据确凿了,结果法律治不了他。”
费渡顺着他的话音一点头:“程序和规矩是死框架,总有照顾不到的例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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