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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烟雾缓缓散开,将游书朗的话网在其中。
樊霄直起身子,望向他。
游书朗回视的目光轻轻渺渺,被烟雾一遮,却也晦涩深邃。
铺天盖地的酒意中,樊霄觉得自己可以被允许说一句醉话,他倾身去吻游书朗:“对你都是真的,爱你再真不过了。”
然而,没亲到,对面的男人躲了,还推了他一下:“有人。”
不远处的防火门被大力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一同响起的还有宛若杀猪般的叫骂声。
“张弛,我草你妈的,把爷爷放下来!
你他妈再敢碰爷爷屁股,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啪!
皮肉被重抽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荡出回声。
“我去你大爷的,张弛你这个死同,我他妈不阉了你就不叫薛宝添!”
薛宝添?游书朗与樊霄对视了一眼,樊霄唇角慢慢添了笑容,坏得很。
脚步声近了,他们听见薛宝添开始认怂:“张弛,张哥,你饶了我吧,下回我再碰到你肯定装作看不见,我他妈连夜回家戳瞎我自己还不行吗?我也不草这个草那个了,对咱妈和咱妹保持绝对的尊重行吗?”
薛宝添的吵嚷声已经到了近前,席地而坐樊霄与游书朗看到他正被一个高大健朗的男人抗在肩上。
“我叫你爸爸、爷爷还不行吗?”
薛宝添哭唧唧,“张弛,你放了我吧,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政府还不一棒子打死呢,你学学政府。”
“政府教不了你,我来教,我劝你省省力气,爸爸留到床上再叫吧。”
一直沉默的男人说了第一句话。
“樊霄!”
被抗在肩上,大头朝下来回晃悠的薛宝添忽然从汽车的间隙中看到了位置并不显眼的两人,“游什么来着,游主任!”
“救命啊!
!”
他像见到亲人一样大喊大叫,“樊总,游主任,快救救我,这人要噶我腰子!
!”
扛着他的男人停下脚步,偏头看向隐在车身后的被薛宝添视为救命稻草的两人。
很意外,男人眼中干干净净,并无戾气。
游书朗用只有樊霄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救吗?”
樊霄软了身子,歪歪扭扭地靠在车身上:“我醉了。”
游书朗弯了弯唇角:“好巧,我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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