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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书朗记起那段时间自己刚刚加入项目组,为了调整心态,同时也是为了躲樊霄,他的手机几乎一直关机。
提起白三秒,女人嗤笑:“他不但不帮,还冷嘲热讽,说我赚了这么多钱,回山沟里够盖一栋别墅了。”
“当时我压下心中的气,问他怎么才能联系到你,他阴阳怪气的说,找你可以联系樊先生。”
指节僵硬的回握,木屑刺得更深,游书朗的指尖氤出了一颗鲜红的血珠:“是你主动联系的樊霄?”
白婷点点头:“我想通过他找你,可他说你在搞什么研究,特别忙,这事儿不用惊动你,他能解决。”
“樊先生出手,我爸和我弟弟三天后就离开了。
怕他们万一再找回来,樊先生让我在外面躲躲,我这一躲,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就不想再回去了,这饺子馆是我用所有积蓄盘下的,现在我每天过得都挺踏实的……”
游书朗有些恍惚,女人后面的话,他听了,也没嚼出意思。
几乎是截断了女人的话,游书朗问:“樊霄在帮你?他做了什么?”
见男人面有异色,白婷不敢怠慢,将事情和盘托出。
“我弟弟爱赌,樊先生从我这里知道后,装作不小心,在他面前掉了几枚地下赌场的大额码币。
我弟弟捡了觉得自己命好,拿着筹码想方设法地找上门去赌,最后输红了眼,将身上能输出去的东西全都输出去了,还借了不少高利贷。”
“樊先生说他最后被打了一顿,小拇指按在菜刀下哭着给我爸打电话,让我爸出钱赎他。”
白婷哼了一声,“当时我被樊先生安排躲了出去,我爸找不到我,自然只能倾家荡产地救了他的宝贝儿子。”
一滴血从指尖滑落,游书朗声音淡淡的:“像是樊霄的做派。”
怎么出的饺子馆,怎么与白婷作别,怎么走到的地铁站,游书朗全无印象。
他的手套握在手里,冷风一抽,扎着木屑的指尖隐隐的疼。
而他的耳边只有女人最后的话:“我要谢他,可他说是在帮菩萨做事,要谢便谢菩萨,不用谢他。”
樊霄最后一句与自己说的是什么来着?
“菩萨,你自由了。”
随叫随到
幼儿园周边绿柳低垂,清风一荡,丝绦似的,袅袅依依。
游书朗将添添送到幼儿园,看着强壮了一些的小男孩随着老师进门,又从门内伸出一个脑袋,高声喊了“叔叔再见”
,才算完成了入园的所有程序,高高兴兴地开始了一天的新生活。
游书朗在园外不敢多留,曾经被接送孩子的妈妈或奶奶围着闲聊的记忆尤为深刻,他只如实答了“未婚”
,便凭空多了个相亲对象。
沿路皆是垂柳,绿涛轻拍两肩,十分大方的留下了它馈赠的专属礼物——柳絮。
游书朗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薄开衫,衬得粘在身上的白絮更加明显。
他边走边摘,信步进了一家附近的药店。
家中的常备药过期了两盒,有添添在,游书朗总是第一时间更换。
报了药名,等售货员取药的期间,游书朗职业病上身,走到货架前,查看起药品。
金银花饮已经上市,市场反响不错,一季度的财报已经送到了黄启民的案头,看他这几天的高兴劲儿,回报应该可观。
樊氏大厦倾倒,自然也波及到了品风创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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