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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蕴关于牛痘的知识,却不是来自于各式各样的网文,而是因为拜读过迅哥儿的一篇散文,名为《我的种痘》。
里头详细描写了他小时候种痘的经历和对这件事情几十年来的见闻,甚至还将这“洋痘”
传入中国后如何被人抵制、又如何推广宣传的法子也写得明明白白。
拉上厚厚的床帐子,等宫女吹了灯退出去,程婉蕴便勉强侧了身,别扭地避开腿上伤口,伏在太子爷肩头,耳语道:“二爷近日苦读医书,又是《验方新篇》、又是《治痘汇集》……可是万岁爷让您帮着琢磨如何治痘?我有个奇思妙想,二爷要不要听一听?”
康熙是个时髦的人,他曾在太医院设立过人痘实验室,与天花死磕了十几年,琢磨出了将得了天花的人身上痘痂研成细末,给要种痘的人由鼻孔里吸进去,再促使痘发出来的“人痘疫苗”
法,种痘人熬上个七八天、十几天,若是痊愈了,便是“种痘”
成功了。
但这个法子最大的麻烦就是不能保证用作“疫苗”
的人痘是彻底灭活的,若是还具备活性,那种痘的人大概率是要凉的。
而且,侥幸过了关,还不能保证那看似痊愈了的种痘人是否还具备传染性,据传就有种完痘痊愈后又把家人传染个遍的例子,他自己倒是活了,可妻儿都被连累命丧黄泉。
所以,后来康熙又添了一条规矩,种痘人要隔离在专门的“痘善局”
中种痘,痊愈后也得待上个把月确保万全才可离开,皇族也不例外。
“痘善局”
这地方设在京城郊外三十里地之外,可以说是大清版本的方舱医院了。
死亡率极高、种痘过程不良反应极大,都让清廷内部还未曾大范围推广种痘,大多是选择了出宫避痘,或是祭拜痘诊娘娘的法子。
这就更加荒唐了,寄托于鬼神,也不过是绝望下的摆烂,求个心里安慰罢了。
“二爷,以前还在番禺县的时候,我曾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个西洋传教士,他骑着一头大青牛四处传教,结果他是个喝凉水都塞牙的倒霉蛋,竟然染上了天花!
不止是他,他的牛也得了,最后他死了,牛却还活着。”
程婉蕴讲起了故事,“那牛虽得了天花,却活蹦乱跳,被个黑心的商人便宜买了回去,朝廷规定得了病的牛可杀,他便打算回家杀了牛,将牛肉卖到饭庄去!
谁知老天有眼——那商人拽牛时踩着牛粪摔了个狗吃屎,不小心将那牛身上的豆荚弄破了,还蹭到了破了皮的掌心上,结果回了家就开始发热……”
其实牛痘应该由一名名为琴纳的英国传教士发明,应该要过几年才会带着他的《牛痘疫苗法》出现在澳门和广州,但当时在当地并没有引起重视,甚至很多人怕种了牛痘会长“牛角”
,后来这本书被人翻译成汉文,才渐渐传到京城。
她这故事讲得娓娓道来,十分引人入胜,胤礽都听住了,当即评论道:“果然报应不爽!
他挣黑心钱,老天爷便叫他着现世报,怎么样?他可是也染天花死了?”
程婉蕴被太子期盼“好人有好报、坏人有怀报”
的眼神噎住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说了:“嗯……那商人烧了两天,只发了几粒痘,竟也就好了,后来番禺爆发天花,那商人全家都没了命,他自个竟然得以幸免,一时被人当做奇闻传了出去,都说他是染了牛天花,意外种了‘牛痘’侥幸活了下来。”
胤礽反复咀嚼着牛痘二字。
“二爷若是差事在身,或许可以试试这‘牛痘’靠不靠谱,只是多条路子罢了,反正也没什么妨碍。”
程婉蕴说得轻描淡写,一副只是讲个小故事的模样。
胤礽却觉得真可以一试。
甚至他不禁联想到那梦中自责痛惜的阿婉,她是不是在后悔没有早早想起这个奇闻,没有为他谏言“试一试牛痘”
,若这牛痘真有效用,额林珠就不会离开她了。
可当时的她又怎会知道未来之事,又怎会知道额林珠会患上天花呢,这并不能责怪她,可她生为母亲,却还是会想着如果、如果……再难以走出这梦魇。
或许真是一啄一饮都是天定,所以此时此刻,梦见了上辈子的他,拼命为了求得额林珠的一线生机而翻烂了医书,才能听到了阿婉说“我曾听闻家乡有得了天花的牛……”
内廷几乎人人都信佛,胤礽也对神佛怀有敬畏之心,这一刻他真的希望牛痘真的有效,一切都是长生天对他与阿婉的怜悯与喻示。
“我会尽快派人去寻那天花牛,试试这牛痘之法。”
胤礽在黑暗中摸了摸她的头发,用一种郑重无比的口吻说道,“回头若有成果,我一定告诉皇阿玛,这都是你的功绩。
让我的阿婉也能流芳百世!”
程婉蕴听到太子愿意尝试就悄然吐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随即听到他说流芳百世,不由轻笑出声:“我不过说了个故事,何谈功绩呀?这些您还是留给那些将生死置之度外、不畏艰难险阻研制出牛痘法的太医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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