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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的暗卫们:“……”
“王爷这是在练习身法吗?”
“翻墙好像只用了一下。”
“王爷越来越厉害了。”
“不愧是他!”
“向主子学习!!”
谢岁呆呆躺在床上,手边一个包裹散了,里头装的脂粉,瓶瓶罐罐,滚了一床,他看着床顶,还有些没能缓过神。
方才他被裴珩丢在床上,自己都打算脱衣服了,裴珩忽然撩起面具,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没有这样,没有那样,他脑袋里的各种场景都没出现,青年红透了脸,一双眼睛真挚的盯着他,只有他。
裴珩说,“谢谢你的喜欢,我也喜欢你。”
然后对方就咻一下跑了,影子都抓不着,出门时还撞在了门框上,咚一声闷响。
床单都没能褶皱一下,谢岁仰躺着,手指尖轻勾,
忽然抬手捂住了脸,翻身将自己埋在了床里。
明明已经亲过许多回,明明最不堪的样子都被人看见过,可还是会因为一双发着光的双眼而感到羞耻。
不是,他在脸红什么啊!
而此时,脸皮越来越薄的某王爷正在屋檐上狂奔,夜风吹在身上,越吹越热。面具下的一张脸嘴角勾起又塌下去,勾起又塌下去,他有点想笑,但心中也清楚,单单一点小试探,其实什么都问不出来。
但就是……就是会因为对方一点小小的举动而心跳不已。
他避开巡逻的城防军,三两下跳进了槐花巷,一脚踹开大门,冲到房间内,将警惕拔针的叶一纯从床上拖起来,“太好了,原来你也没睡!”
正在睡大觉,被动静吓醒,举着两手的毒针,满身防备的暗卫首领崩溃:“不是,王爷你有病啊?你哪个眼睛看见我没睡的?!”
裴珩将正睡觉的叶一纯从床上拖起来,“我有急事。”
叶一纯今日刚哄骗了对门的小道士喝了点水酒,偷偷摸了下小手,以慰相思之情,好不容易做了个抱得美人归的好梦,忽然被打断,整个人是火冒三丈,“王爷,你最好有事。”
他起床,点灯,却听得裴珩疲惫道:“你有酒吗?”
叶一纯:“……”
他从厨房搬来了今日未喝完的酒水,又递过去一个酒碗,裴珩一口干了,他坐在桌案边,神色紧张耳朵通红,缓缓说出了今天的重大试探进度:“他说他喜欢我……”
叶一纯:“……”
他深吸一口气,想打人,但看在这是老板,并且给钱给资源给庇护的份上,强行按耐下怒气,放松下去,靠着椅子,睡眼惺忪,“然后?”
裴珩捂脸,“然后我没忍住亲了他一口。”
叶一纯:“……”不是,你都替人解毒了,你到底在这里害羞些什么啊?
“这句话他说过很多回,我感觉他其实并没有很真心,之前问他的时候,他迟疑了,应该是在想应对手段。”裴珩神色有一丝丝低落,“他果然还是比较贪图我的身份。”
“但在我亲他时,他脸红了,不敢看我,手指捏着床单,心跳也快了好多。”
“我感觉他是真的有一点喜欢我,但是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叶一纯:“………”
“王爷,那是谢党余孽,一堆老狐狸里面养出来的一只小狐狸。”他拍拍裴珩的肩,“喜欢可以,但不要太过纵容,还是提防些好,小心被他啃的渣都不剩。”
裴珩又给自己倒了一坛酒,“我何尝不知,他身有血仇,现在就是想借我的势,未来去排除异己,报复仇人。”
“可是他好聪明,说话也很好听,府中这么多的银子也是他谋算来的,还会做账本,长的也很好看,性格也很好,还会下棋,他从前还会弹琴,字也写的好看,对小孩子也很温柔……”
叶一纯:“………”他看着坐在桌边陷入思索的裴珩,默默起身,回房间,反锁房门,随后往床上一躺,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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