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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秋月年纪大了,虽然吃得饱,不像三个孩子那样傻乎乎的拼命撑。
她起来收了碗筷去洗,就着灶里的火,烧了一大锅热水给张鸣曦洗澡。
她提着猪食去喂猪喂鸡,见三个孩子坐在桌前撑傻了,笑道:“三个傻子!”
年轻人消化快,面条又好消化,等她回来时,张鸣曦已经去打水洗头了。
宴宴撑着腰,口里“哎呀哎呀”
叫着肚子疼,跑过来要他娘给他揉肚子。
胡秋月笑着敲他的头,宴宴抱着她,不揉肚子不让走。
胡秋月一边推他,一边笑:“撑成这样还不乖乖坐着消食,只顾闹!
小心挣着肠子。”
过来睡
娘两个笑着闹成一团。
白竹一边望着他们笑,一边给锅里加满了水,拿了一个皂角给张鸣曦洗头。
趁着张鸣曦洗头,他跑去卧房,找出换洗衣服,又给他倒好了洗澡水,才跑到灶房看胡秋月母子闹着玩。
张鸣曦洗好了头,自己去卧房洗澡。
白竹坐着没事干,见太阳虽然下山了,但天还没大黑,就道:“娘,我去扯猪草!”
说着,就要去拿背篓,胡秋月一把拉住他,骂道:“你傻啊?跑了一天,不累吗?再说了,你都洗澡了,还要去弄脏衣服啊?”
白竹这才作罢,可是没有事情做,他闲不住,道:“可惜袼褙没干,不然倒是可以做鞋子。”
胡秋月一下子想起张鸣曦的一双鞋底才纳了一只,回到卧房拿了一只空鞋底出来道:“这是鸣曦的鞋子,你既然闲不住,拿去纳吧!”
乡下人都是穿布鞋,费得很。
妇人夫郎有空就在一起纳鞋底,做鞋子,就算是这样,孩子多的人家,鞋子还是不够穿。
白竹高兴地接过鞋底,用两根麻线搓了根细麻索,坐在院子里纳鞋底。
胡秋月收好了灶屋,也拿了一只鞋底坐在白竹身边纳,宴宴坐在旁边搓着麻索,三个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气氛温馨祥和。
白竹纳着鞋底,不时地看向卧房门,开始还能听见水响,后来没有动静了,想着张鸣曦累了,应该是洗完澡睡觉了。
胡秋月见白竹不时的看向卧房门口,她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故意打了个哈欠,收起鞋底道:“今天跑了许多路,累了,睡觉吧。
再说了,天黑了,看不太清,纳鞋底伤眼睛。”
说着,站起来去灶屋舀水洗脚。
白竹只得站起来,把针插在鞋底上,没用完的麻索缠在鞋底上,进卧房睡觉。
他轻轻推开房门一看,张鸣曦果然已经上床了。
他把鞋底放在桌子上,弯腰去倒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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