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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弥说自己最近没空,没关注那些。
胡葭荔紧跟着问:“那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不是说京市舞剧院的实习去不了吗?你重新在京市找实习了?”
“找了一个,不在京市。”
靳月之前拍打戏肌肉拉伤,医生建议多休养,现在新戏角色是个舞女,一舞动京城的设定,舞蹈戏份很重,有些高难度动作,需要找一个舞蹈替身。
她和靳月大学入学就一起跳过《并蒂花开》,浓妆彩裙一换,同样的纤细和柔软,再找不出来身形更相似的了。
钟弥去了要跟组一段时间,实习证明的事也能迎刃而解,她想想,觉得也挺好的,不然干干留在京市,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那天她跟大学社团的几个朋友吃饭,散场路过广场旁边的兴趣班,干净明亮的教室,十来个小女孩儿跟着老师学动作,七八岁的样子,软萌又认真。
她想起自己在州市的那份实习。
如果没有沈弗峥,她现在可能也在州市的某间教室镜子前,教小朋友跳舞。
十月二十七晚上,离这天结束还剩个半小时,钟弥打车赶回京舞女宿楼下,从杨助理手里取走一份东西,鎏金绿的长盒子,里头是一幅辗转归来的佛头青牡丹。
玉兰树下夜风钻骨,钟弥望着旁边一辆挂京牌的轿车:“你开车……进来的?”
“旁先生的车,之前办事来过几趟,跟门卫打了声招呼。”
杨助理随口一说。
钟弥抿唇,稍点头,配合着,仿佛这真是一件云淡风轻的事。
“麻烦您跑这一趟了,谢谢。”
中国人说话很有艺术的,再次感谢,不一定是多感谢的意思,更多时候像在提醒,谢都谢过了,就到这儿吧,充作告别。
杨助理不是不知礼数的人,这点话外音都听不出,特助也别干了。
领命办事,过来之前老板吩咐了,得通知钟小姐一声,沈先生今晚庆生,人不多,都是圈里常来往的朋友,问她要不要来,话说好听一点,小姑娘嘛就是要哄着来的。
这话也是很有意思的。
不说那位沈先生,单是今晚到场的人,哪一个不是身贵名显,寻常人想见一面都得排号等着。
这位钟小姐年纪不大,本事不小。
居然哄都哄不来。
杨助理被钟弥婉拒,得了一句您路上开车注意安全,解了西装的一粒扣,上车跟司机纳罕道:“这学校是真出奇人。”
那幅画的消档流程早走完了,杨助理很上道地问自家老板,是寄给钟小姐还是寄给沈先生?旁巍说不用寄,留着当贺礼。
还给钟弥,最后估计也是到沈弗峥手里,那他自己送,不贺生辰了,沈弗峥都多少年没谈过恋爱了,挺值得一贺,没想到,满场找遍,没看见钟弥。
本来以为沈四公子玩金屋藏娇那套,没等旁巍调侃完,沈弗峥远远同门口另一位来客举杯示意,随即碰一下旁巍的酒杯,清脆一声。
“她不会来,记得把画还给她,玩儿开心。”
旁巍不信,小姑娘哪有那么倔的,吩咐助理去办事,杨助理形单影只回来汇报情况,真有这么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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