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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是在情绪上,先冷静冷静,缓一缓再决定不迟。”
“我还要怎么冷静?我他妈还不够冷静吗!”
宋裕明突然摔了茶碗,爆喝:“我一天都过不下去!”
刚泡好的茶,滚烫的水浇在他的手上,茶碗碎了一地。
关正英一愣,叹了口气,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
他没有告诉关正英,其实股权转让书他都已经准备好了,甚至连下家他都已经谈好了,并非意气用事。
他已经考虑这个选择很久了,来问老上司一句只是纯粹出于尊敬。
但后来让他回心转意的是江去雁的一番话。
他那天准备走的时候,江去雁刚好回来,看到地上一地茶碗碎片,皱着眉头看关正英。
关正英摇头。
多年夫妻眼神间已经心领神会,无需多一句话。
江去雁把菲佣喊过来打扫碎片:“我觉得未必就山穷水尽。”
他很冷静:“你给自己多一点时间,三年,最多五年,如果他没回来,你再撒手也不迟。”
宋裕明筋疲力尽。
“噢,结了婚就没可能啦?”
江去雁笑一笑,下巴指向关正英:“你问问他,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不单只有太太,第二个细路仔都生了。
最后还不是一样都归我了?我等了他十五年啊!
你才哪儿到哪儿?你信我,他是你的,一定就会是你的。”
其实宋裕明并没有那么强的信心。
他可以精准如电子秤一样分辨出一道菜加了多少盐,可以游刃有余地接待各类名流政要媒体,可以在饭店发展与个人职业生涯开拓的关键节点一次次做出最正确的决策,唯独,面对他自己亲手带了七年的徒弟,他是关心则乱,举棋不定。
江去雁有信心是因为他已经熬过来了。
但宋裕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到。
退一万步,真的熬到了,他不知道他的宝贝心里,会不会已经容下了别人,会不会永远有一个别人的影子。
他要他的全部,他的一切,从里到外,形魂俱是,他无法不惶恐,哪怕那个女人只有短暂的停留,他都没有信心能够将她完全挥除在李添的心房之外。
“痛!”
李添被咬得倒抽气,娇气地往后缩,“不要了!
您干什么?”
他今天怎么了?他以往不是这样的。
宋裕明捉着他的手,厮磨他甜蜜的软唇,郑重地说:“我们也去挑个戒指,好不好?”
“就明天吧,怎么样?要不要也办个酒?回香港办也可以,香港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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