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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点点头:“他们知道了。”谢玉珠使劲儿同云川使眼色,想让云川配合演一出苦肉戏,好把她从庄叔的责罚下救出来。“那他们肯定还会来找我!你这……”“不会的,他们死了。”满屋子人皆是一惊,谢玉珠的眼色都使不出了。庄叔讶然道:“那些歹徒死了?如何死的?”在众人注目中,云川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他们挂在橘子树上死的。他们死之后我摔在地上,头疼起不来,正在看月亮,然后有一个美人过来跟我说话。”她说得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前因搭不上后果,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表情越发迷茫。谢玉珠迷惑道:“所以是那个……美人救了你?”“没有,她说我不如摔死得了。”房间里一阵寂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纷纷露出怜惜神色。伙计阿旺同庄叔小声说:“云川本来脑子就有点问题,这下受惊过度又摔倒,怕是摔出幻觉来了。”庄叔赞同地点头。谢玉珠于是继续她的演绎,勉强独挑大梁,完成这一出苦肉戏:“云川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以为这就能不挨罚?给我跪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骂完云川她便转头看向庄叔,道:“围着我干嘛?谁都能进我的房间了,要你干什么的?还不快去查!”一个时辰后,谢玉珠的房间外守着七个家丁,窗户外护院走来走去,戒备森严神情紧张。房门上挂了两道符,是扶光宗送来的庇护咒。而窗户上有一道清瘦的影子,跪在地上双手举起,端正挺拔。路过谢玉珠房间的小厮仆役们窃窃私语,说云川还跪着呢。明明是被小姐强迫换了装扮,为此惨遭贼人挟持九死一生回来,怎么说也是对小姐有恩,小姐待她竟然如此刻薄。云川也太可怜了。一墙之隔的房间屏风后,云川端坐在凳子上,谢玉珠正在给她摘草屑。而远处的柜子边,板凳、枕头、扫帚和衣服搭起来的假人歪斜滑稽,脑袋胳膊腿儿却是一应俱全,投在窗户上的影子逼真极了——谢玉珠身经百战,搞这种东西向来很有天赋。谢玉珠给云川摘完头上的草,拍拍手叹息一声:“回来就好,幸好你没事。我都不用猜,这些人肯定是冲着钱来的,有我在手,再怎么狮子大开口我爹娘都舍得给钱。我早就跟我爹娘说过了,我出门闯荡肯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算真的被贼人抓住,如果三日之内逃不出来我就自杀,让他们别给钱。”“然后,他们允许你出门了?”“没有,他们把我看得更紧了。”谢玉珠坐在床上,张开手臂呈大字形倒在床铺上,叹息道:“如今庄叔发现我偷溜到楼里去,又出了绑架这档子事儿,我估计要被关在这房间里,看盟会的事儿没戏了,逃也逃不走了。”从那倒在床铺的身体上发出一声无力的宣判:“第八次逃家失败。”房间内一时寂静。这躺在床上的姑娘身上有千丝万缕,系在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家中的管家仆人和谢家的万贯家财上。便是稍微脱开一线,也会被其他线拽回去。她透不过气,苦不堪言。而坐着的姑娘则正好相反,她并无一线相系,自由得过了头。仿佛当她失去自己后,这世上就没有人可以再把她拽回来。云川撑着下巴看着窗户上来来往往的人影,突然说道:“我想找一个人。”
“找人?”床铺上瘫着的人抬起脑袋,谢玉珠已经习惯于云川天马行空的想法,问道:“你想找谁啊?”“我不知道名字。”“……总得有点特征吧?”“很白、很高,很漂亮的一个人。”“又白又高又漂亮……”谢玉珠思索片刻,似乎想起来符合要求的人,她指向窗外:“你说的难道是温辞?”温辞“温辞?”云川重复道。“也不知是西域苗疆还是东洋的外族人,阜江城最有名的女伶,庄叔为了盟会重金请到摘月楼来的。听说脾气特别差,比我还难伺候,和我并称为摘月楼双煞。”谢玉珠在床铺上滚了一圈:“昨日一见名不虚传,弄扇戏十二部,舞了三部就说没心情不演了,转身就走谁拦也不听,庄叔气得脸色青黑。我最近这任性跋扈正演得有点吃力,得跟她学习学习。”“她很好看吗?”“好看啊。我头一次觉得有人好看到要命,是真要命哦!感觉谁跟她在一起都会活不长,不知道被美得心跳失常而死、被气得七窍冒烟而死,还有被想横刀夺爱的人杀死哪个来得更快一点。反正她是楼里的优伶,你想找她方便得很。”谢玉珠噼里啪啦地说完,再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床褥里。声音闷闷地从褥子里传来:“云川姐姐,你过半个时辰再出去,就说你一直跪着的,走得慢点瘸点,装得像那么回事儿啊。”当云川按照谢玉珠的指示走出房门时,果然收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怜惜目光。不少人上来招呼她,看着她身上的血迹和淤青长吁短叹,拿了新衣服让她换上,嘱咐她赶紧去后院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就连庄叔都没再怪她什么。——有句话叫同欲者相憎,同忧者相亲。唉,估计你也不明白,按我说的做就是了。那时闷在床褥里的谢玉珠如此说道。于是云川看着周围突然温情的人们,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确实不明白。不过她已经十分习惯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于是享受完这一番优待,云川梳洗停当换上新衣服后披好斗篷,便准备去寻谢玉珠口中那位美人温辞。摘月楼伙计阿福抱着酒坛子往前厅走时,就听跑堂的德旺说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算呆子”云川也不知怎么了,正到处打听温辞姑娘。“你说云川最近这么惨真是不冤!谁让她尽去招惹些刁钻家伙,刚惹完六小姐又去惹温辞,是想把咱摘月楼双煞得罪个遍吧!”德旺倚着栏杆直摇头。阿福一听便放下酒坛子,急道:“那呆子去惹温辞了?她还能有我惨吗!庄叔让我伺候温大祖宗,她惹了温辞还不是我去收拾烂摊子!她人在哪里?”阿福着急已然急晚了,此时云川已经见到了传说中的阜江第一美人——温辞。准确地说是见到温辞的一只手臂。云川正站在摘月楼四楼与五楼之间的楼梯上,抬头看去。一只莹白的手臂横穿过五楼楼梯边栏杆的间隙,正悬在楼梯上空。手指自然下落,瘦而修长,中指上戴有金色指环,指环与手链间相连的金色细链子垂下,彩色铃铛在链子上安然不动。春日朝阳洒落在白皙手背上,手
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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