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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卸去苍晶的吞鱼圆环。
苍术神色逐渐肃穆,手指上下掐弄,他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看过去,只见每个方正狭窄的格子里面都存放着不同的灵器。
苍术抬头看去,高高的墙壁之上,他踮脚不可及之处至少还有十几个格子。
那么这间屋子里居然收藏了十多件灵器,且都被机关封存着,不可触碰。
涞阳王府竟有一间存放灵器的宝库。
这里的水越探越深,深不可测。
即便是叶悯微来此,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苍术望着这些灵器,幽幽道:“凡穷贪丧心者,未有不速其殃啊。”
风漪堂在豫钧城中西市最热闹的一条街上,离涞阳王府并不远,三层的楼阁连绵不断成一片气派的建筑,阔气程度与阜江的摘月楼不相上下。
叶悯微暂时住在其中一间偏僻隐蔽的房间内。
风漪堂生意红火,秋老板事务繁忙,安置完她便去处理堂中的事情,是以除了秋老板认识温辞之外,叶悯微对风漪堂与温辞的渊源一无所知。
叶悯微想,秋老板似乎很尊敬温辞,她叫温辞温师父,那她还有风漪堂的这些伶人都是温辞的徒弟吗?原来温辞以前收过这么多徒弟,那谢玉珠虽然是万象之宗的首徒,却不是梦墟主人的首徒了,她要是知道恐怕十分失望。
叶悯微边想边在地上的纸上写写画画,却听见房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明海说房间里这位是温师祖的朋友呢。”
一个清脆的少年声说道。
随即响起一个低沉些的男声,听起来比刚刚那位要年长一些。
“师傅们把温师祖说得跟神仙一样,说我这戏还比不上温师祖三成功力,长相更是不及他一成。
真不知道温师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朋友也和他一样吗?”
“可姜爷爷说,温师祖一直独来独往,不收徒弟也不交朋友,屋子里那个也未必真是温师祖的朋友。”
叶悯微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扉,略一思忖便抱着一摞白纸走到门边,靠着门席地而坐。
她一边认认真真画地宫地形图,一边认认真真听墙角。
门外的三个风漪堂小学徒不负所望地开始聊起温辞与风漪堂的渊源,添油加醋,颇为传奇。
据说三十多年前,温辞孤身一人来到淇州豫钧城,指名道姓地要挑战鼓王尚效兴。
他们就在如今明安台的位置搭起擂台,两人斗鼓,从太阳初升斗到夕阳西下,酣战五局,精彩绝伦令全城百姓叹为观止。
五局之中温辞只输一局,大获全胜,在淇州一战成名。
这三个人为当时温辞架了几面鼓小有争执。
斗鼓时他们都还没出生,谁也没看过当时的情景,一会儿说是七面,一会儿说是十三面,最后连二十面都说出来了,仿佛温辞是千手观音再世。
虽然温辞用魇术驾驭二十面鼓也不在话下,但听起来他们并不知道温辞是魇师。
“听说那时候咱们风漪堂生意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
我师父说,那时候差点就散伙了!”
三十多年前的风漪堂并没有如今的名声,还是个小曲戏班子,当时的堂主——也就是他们的正牌师祖身患重病,难以为继。
于是他们的师祖便找到名声大噪的温辞,希望他来风漪堂坐镇。
师父们说,温老板性格孤傲,以自己从不进班子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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