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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海彪一拍大腿,尽诉衷肠:“嫂子,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天哥大了我整整一轮,我一直视他如兄如父。
他走后我也尽心尽力地辅佐他儿子。
可沈沧呢?他连自己亲父兄迁墓都不管不顾。
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才会让他狠心至此啊!”
曹锦和还是笑,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就,这样。
我活着,他都,这么对我。
何况是,死了的人?”
“嫂子,我不会让他再欺负你们了。
沈家有今日都是天哥赤手空拳搏来的,他沈沧算什么东西?”
郭海彪义愤填膺地咒骂道。
兄弟义气让他一时忘却了所有,只想着为沈天佑讨个公道。
曹锦和拍拍他的手,眼角闪过泪痕:“阿彪,那你,能不能,帮帮,嫂子?”
今年郭海彪死了,公墓那边是彻底没人去了。
少了这么个人提醒,沈沧都忘了今天是他父亲和大哥的忌日。
傅君佩踌躇半日,待到沈沧回家后还是忍不住和他提了一嘴:“你今天有去祠堂给你爹和大哥上柱香吗?”
沈沧面色骤变,强压住心中的不耐,把她拉入了会客室。
关上门,他道:“他们不配被祭拜。”
说罢他又心头一紧,“你没去吧?”
“没……我知道你不乐意我和小满去。”
傅君佩在他心口抚了抚,柔声道,“可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当年其实也是你姆妈做主撮合的我与你大哥,怨不得他们。”
“沈泓又不是残了废了,这么大个人了,他要真不愿意,还能把他绑来娶亲不成?他对你以礼相待数月,你就真把他当受害者了?”
沈沧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会客室的苹果就想砸。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我说错了好不好?”
傅君佩见说不通,只能倾身抱住他,“你这暴脾气,一点就炸。”
沈沧温香软玉在怀,气也消了大半。
他把苹果放回果盘里,恹恹地回抱住傅君佩。
“我那个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虚伪、懦弱、自私,沈泓和他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也难怪曹锦和那么偏爱她的好大儿。”
“好啦你,还说。”
傅君佩不满地戳戳沈沧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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