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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他们来做什么,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赵父抄起拐杖朝赵丰年的小腿砸去,又因为过于激动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赵丰年脚步顿了顿,转头询问母亲:“怎么了?”
赵母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和赵丰年坦白了:“你阿爸托人打听了,说新妇是下人,还是个日本人啊?你信里什么也没写,就说自己要结婚了,我们也是怕你被骗,才让舅外爷家的外甥到上海来问问。
丰年啊,你现在都当银行老板了,怎么还娶这么个媳妇?你这不是给自个儿找个拖累吗?”
赵父气急败坏道:“我们拼死拼活供你读书,就想你有出息了后娶个城里媳妇安家立业。
结果你就给我找了这么个不三不四的女的,你这是要把自己毁了啊!”
赵父的拐杖都要把地砖戳烂了,咒骂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赵丰年连忙低呵道:“够了!
我没本事,当不了你们的好儿子,更不是什么银行老板。
这媳妇是我老板硬塞的,他人就在里头,你们有本事和他闹去。
谁他妈想娶这娘们!”
赵丰年已然火冒三丈却又不得不压低音量,太阳穴上的青筋像藤蔓一般凸起。
“这女娃娃是你老板介绍的?”
赵母一惊,嘀咕道,“老板介绍的姻亲可不能退啊,退了你以后还怎么在银行待下去?”
赵父权衡利弊后也逐渐冷静下来,拍板道:“都到这时候了,这婚不想结你也得结。
快进去吧,别站门口让人看笑话了。”
沈沧早就注意到这一家子在外头的争执。
赵家夫妇从穿着到神色,都不像是来庆贺儿子大婚的。
他默不作声地移了一步,将丁香的视线挡住,对她说道:“丁香,你能找到相知相伴的爱人,我真心替你高兴。
在日本那几年我岁数不大,语言也不通,多亏了有你照顾。
在我心里,你和我妹妹是一样的。”
丁香看着沈沧真诚又亲和的神情,总有种不真实感,像是见到了曾经那个少年郎。
如果沈沧没有变,该有多好。
她抽动嘴角,扯出一抹笑来,一滴泪从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
沈沧伸手,轻轻帮她拭去泪痕,安慰道:“大喜的日子不能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嗯。”
丁香吸了吸鼻子,猛点着头,眼泪却涌得更凶了。
直至今日,她对沈沧那卑微又扭曲的爱恋终于要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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