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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诚认真地摇摇头。
森泽航见状却笑起来:“你还真是什么也不关心啊。”
他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天真,眼睛亮晶晶的,是沛诚十分熟悉的模样。
但他此刻没有闲心思考这些,追问道:“快说,怎么回事?”
森泽航有些纳闷,但也老实解释起来。
这个班的所有学生其实都是来自优渥的家境,入学便存了社交的心思,本就不是那么纯粹的校园环境。
社会实践课分小组的时候,好几个同学见原来森泽航平时成绩不错、长得也好,专门来邀请他加入。
但森泽航是一个连洗衣液和洗衣粉都分不清的家伙,到了动手的环节自然十分茫然,根本帮不上忙,惹组员不开心了。
组员们表面上对他仍十分友好,都捧着他,结果一扭头在班上大说他坏话,宣扬和他一组如何倒霉等,说得十分不堪,传来传去,传回到了当事人耳朵里。
“就是这样,当时好多人都在说,那天在班上还差点吵起来了,你没听见吗?”
森泽航问。
沛诚摇摇头。
“其实我也没受到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不过是闲人闲语罢了。”
森泽航耸肩道,“真是我以前成长环境太过单纯吗?可我从小就特别惹人喜欢,你知道的吧?从小到大每个人见了我都是夸,我还从没经历过不被人喜欢这件事。”
“哦,我忘了,你就不喜欢我,要么躲着我,见面了就瞪我。”
他又自嘲地笑起来。
这话若被那些同学听见了,免不了又被人拿出去诟病一番,但听在沛城耳朵里,却无比心疼——在他的认知中,森泽航本来就应该是意气风发,甚至有些恃宠而骄的模样,从小到大所有事都顺风顺水,好像阳光雨露都更眷顾他才是正确的。
然后他又想到,给森泽航一帆风顺人生带来最大打击的不就是自己吗。
是自己让他遭受无法预料也难以接受的背叛,让他学会接受、学会妥协、认清现实。
所幸的是这一切还没有发生,但可悲的是他即将再做一次。
森泽航凑近了观察他:“你表情也太可怕了吧,哎,也没事啦,我也就郁闷了一阵子,现在已经好了。”
“总之,我和你说了这些,你可别在我妈妈面前说啊,我都这么大个人了,她会担心的。”
什么十六岁的高中生还会叫自己母亲“妈妈”
啊,沛诚心想,但嘴上还是答应道:“你放心吧。”
作者有话说:沛:这人从小就开始大言不惭地自夸人见人爱了啊!
我答应了丈母娘两人来到学校门口,已经有车在等着,沛诚还是第一次来到新加坡,一路上颇为新奇地趴在车窗上,看外面掠过的都市景色。
街道路面干净整洁,高楼间满眼是绿色的植被,仿佛城市修建在了一个热带植物园间。
不多时,车在一个五星级酒店门前停住,二人顺电梯一路上行至餐厅包厢,一个中年女性从里面迎了上来。
她和森泽航很自然地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十分高兴。
她扶着森泽航肩膀上下打量,笑眯眯道:“航航有没有想妈妈?”
沛诚有点想笑,森泽航不回头,耳朵却红了。
他尴尬归尴尬,还是很老实地低低“唔”
了一声。
森泽航的母亲转过来,又亲昵地抱了一下沛诚,说:“望锡也长大了,越来越帅了,都比我还高了。”
“阿姨好,阿姨怎么还越来越年轻了。”
沛诚微笑着说。
森母瞧着的确非常年轻,头发乌黑锃亮,是个五官标志的大美女。
她穿得很休闲,白领的宝蓝色polo衫外面套了一件浅色的防晒衣,牛仔裤运动鞋,看着就像谁家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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