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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瞬,本还想问的,但想来这时候问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处,也没有必要。
于是我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只是,离开前我回头看了眼那倒在地上的尸鬼,觉得他死后与常人看起来似乎也并无多少不同。
天道生万物,以灵力赐众生,为何又偏偏要设下这许多桎梏,诱人生心魔,将常人做尸鬼,横生无数魔修?而我们这些道修,到底是在顺天道,还是逆天道?我抬头看向天际,隐隐有了别的念头。
界限在魔域边界之处,所做最多的事情也不过就是猎杀尸鬼,而我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事情。
我本不嗜杀,大概因为谢映白,我对于这些尸鬼也没有嫉恶如仇之感。
我总是将他们当成普通修士,虽有出手,却也不过是当作一般的生死相斗。
然而,尸鬼也不乏实力超群之人,一不留神我便也被伤到了。
尽管不是什么大伤,但与我同行的诸位修士都很是认真地来看望问候了一番,还耳提面命般地劝我少些仁慈之心。
我听着点了点头,但听进去的也没有多少。
大概我天生有点固执,也有些伏阴留给我的自我,于是有了想法之后很少听从他人的劝告,而是固执己见,不撞南墙不回头。
空无自然也来探看我了,只是他不曾劝我什么,不过是看了看我的伤口,而后对我道:“过几日我会来这边。”
我想他大概是为我而来,但对于此我只能避而不谈,转而道:“这只是小伤罢了,这次是我大意,下次自然会注意。”
他点点头,而后不再开口,却也不曾有离开的意思。
我有些疑惑地看他,过了一会儿才听得他开口道:“我……想与你待一会儿。”
我不由微微一怔。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他提出这般明确的欲求。
尽管我知道,他待我已然不同,至少他从不会在他人面前说太多话,也不会如同和我在一起那般,一遍遍将自己的心意想法剥白与人听。
但这样的话,还是太少了。
空无对我说得最多的,似乎还是让我随心所欲。
无论我在什么境地,他都是对我说,若是开心,那便如此做就好。
他从未要求,更未强求,随我来去,任我生杀,除却问我安宁,其他皆不顾。
如此,是看起来爱得深沉,却也是爱得虚浮。
因为我知道,因得有所爱,才会有所恨,因为爱所以强留、妒忌、独占、偏执。
而他这诸多种种,都不沾染。
这也是为何我一早便明白,要渡他的情爱,太难了。
他本是自己站在众生之外的,如何踏入红尘来沉沦。
但如今似乎不同了,他主动朝我靠近而来。
我沉默了许久,而他也陪我沉默,最后还是我开了口。
“那就待一会儿吧。”
我说。
空无笑了笑,而后说:“好。”
为了避免继续这样略显尴尬地沉默下去,我与他在魔域边界上走了走。
结界的常年隔绝,让魔界与修仙界有了明显的界限,修仙界多的是灵山秀水花草葱茏,魔域的草木却生得张牙舞爪,看起来多是狰狞带刺,枝叶花朵都少,枝干光秃秃地露出来,像是穷山恶水里长出的植株,肆意又张扬。
我在人少的偏僻处停了停,看着魔域那蔓延到天际的低矮草木,不由问道:“既有修仙,又何必要修魔?”
“因为修魔可超脱天道。”
空无接话道,“魔修没有心魔,没有天劫。”
我对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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