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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上悬挂着诸多干枯的藤蔓,可以想到,若是春夏花季,必定是一片繁花似锦。
假山遮蔽着二人的身形,提供了极大的安全感。
朔月松了口气,却忽然瞥见一只小小的身影。
山雀循着他们的步伐飞了过来,正站在枯萎的藤蔓着急切地叫唤,显然正挂念自己被风吹落的家,希望谢昀施以援手。
“你自己听,这不就是鸟叫嘛……”
“小心为上,还是过去看看。”
脚步声渐渐传入耳中,谢昀摩挲着腰间的短剑,微微弓身。
山雀得不到理会,扑腾得更厉害了些,浅黄的长喙笃笃敲击假山山壁,一下一下格外规律。
朔月匆忙去抓它,奈何有翅膀的家伙总是格外灵敏,在假山上来来回回地跳跃,大有不帮忙不罢休的意味。
笃笃笃……颇为规律的敲击声中,谢昀微微一顿。
他抬手驱走山雀,循着方才的记忆,敲响了其中一块石块。
笃笃的声音和扑腾翅膀的声音还继续着,但尽数被另一种低沉的轰隆声淹没了——在谢昀和朔月面前,假山的山壁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原来在这里。
原来这密道的入口不在防守严密的书房之内,而随意地安置在一面枯萎的假山里。
“声音好像是从这边传来的……”
“过去看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谢昀不再犹豫,纵身跃入洞口,朔月紧随其后。
红嘴山雀抓着干枯的藤蔓茫然片刻,翅膀一扑腾,踩着洞门关闭的间隙窜进了密道。
片刻之后,洞门重新关上。
枯萎的藤蔓垂落下来,依旧是从前模样。
地上只余破损的鸟窝。
“都跟你说了是鸟叫,你非得走这一趟,你自己看,肯定是大风把鸟窝吹掉了,鸟在叫唤家呢。”
“小心点总没错。”
不速之客钻进密道,侍卫也结束了巡查回去休息。
万籁俱寂中,地上只剩一只孤零零的鸟窝在寒风中滚来滚去,散了一地碎枝和泥土。
还有什么可以失去密道内黑暗无光,仅容一人通行。
谢昀在前,朔月在后,两人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无声地行走着。
红嘴山雀乍然从黑暗跳进更黑暗的地方,一时晕头转向,连撞了好几次山壁之后被朔月轻轻抓进手心,捋了捋翘起的羽毛,终于老实下来。
朔月一根根捋着山雀的羽毛,数次抬头,望向前面的背影。
一二三……像是从这温暖柔软的绒球中获得什么力量似的,他终于下决心抬起眼帘,开口说话:“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他指的是刚才的习惯性动作。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他知道前面的人根本不想也不会回答他,他也从来没想得到什么回应,只是黑暗和逼仄压得他喘不过气,愈发想说些什么:“我知道,就算我刚刚不引开林遐,你也有办法脱身……我只是……”
谢昀淡淡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没有。”
……没有?朔月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茫然地重复了一遍:“什么?”
窝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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