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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落下,候在殿旁的陆珈谣命四个仆从搬上一块一人高的石头。
石头抬上来后,陆珈谣道:“皇上,这石是我偶然得到的,命人劈开之后,其中有美玉。”
仆从将石头打开,里面的玉石成色虽杂,但在宫灯照耀下光彩夺目,且那石中玉,隐隐瞧着像是个“寿”
字。
皇上露出笑颜:“和淑,告诉朕,这玉是怎么弄进去的。”
陆珈谣笑得灿烂,“皇上,这是天降祥瑞,上天赐福于大燕,赐福于圣上。
哪是我派人弄进去的。”
“当赏。”
皇上招她到近前,问她有何想要的。
陆珈谣低头拉着广袖,扭捏了一下,眉目含情地看向司洸。
她可是女子,哪能当众求皇上赐婚,她便这样等着,让皇上皇后看透她的心意,问她,她再顺势说出来。
司洸冷眼瞧着她,手指在圈椅的扶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不动声色。
恭王看向酒后微醺的皇上、无动于衷的皇后,再看向像看仇人一样看自家女儿的太子,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和淑。”
恭王沉声说,“你忘记答应我什么了?”
陆珈谣撅了撅嘴,忍着不悦,挤出一点笑容:“只要是皇上赐的,和淑都喜欢。”
皇上便赐了她云锦、蜀锦各十匹,金银若干。
陆珈谣挂着苦笑,答谢皇上后退到恭王身旁。
司洸不再看她,问身旁的肖佑,“敖毫怎么做事的,为何把江家排到最后?”
肖佑手心冒汗,殿下问了,他才敢说:“殿下,江姑娘的礼,被郡主派人泼了鸡汤,送不了了。”
短暂的沉默后,司洸眼色寒戾如刀,扫过肖佑的脸,目光落在最后一位献礼的司湛身上。
原来最后一位是司湛。
他瞥了司湛一眼,又盯回肖佑,压着嗓子问,“她在何处?可有哭闹。”
肖佑细声说:“之前郡主找麻烦,江姑娘便红着眼险些落泪,后来江姑娘被郡主逼急了,与郡主争执了两句。
奴才拦着,郡主才没把气没撒在江姑娘身上。
转头奴才便看到,郡主向敖公公打听江家的礼在何处。
恰好刘嬷嬷路过,还热心地指了紫檀木箱子,说‘玉佛是江尚书的,箱子里的是江姑娘要送的’。”
“奴才以为郡主是存了攀比的心思,没想到是存了毁掉贺礼的心思……”
“哎哟。”
肖佑翘着兰花指,“奴才刚才去看,江二姑娘和三姑娘抱在一起,三姑娘都气哭了,二姑娘明明是自己吃了亏,还捡着好话安慰妹妹。”
肖佑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殿下看上的人,真有太子妃风范呐。”
司洸按捺住怒火,睨向向他暗送秋波的陆珈谣,扯着嘴皮发出低沉短促的笑声。
他想了几月的事,就这样被她毁了。
他隐住怒色,皱眉思虑。
好在还有晚宴。
司洸打算下午带江神聆去母后面前说情,晚宴之时让母后起个由头,再将亲事定下便是。
司洸猜江神聆心里难过着,他更是坐不住,待司湛送完礼后,他便赶紧过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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