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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柔倒是丝毫不怜惜沈小宝,愣是在他屁股上拍了好几巴掌,沈小宝屁股上肉多,最后噙着泪道:“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打完了孩子,赫连柔看向沈晏,那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晏有些心虚,摸摸鼻子回了自己的院儿。
沈小宝这事儿说到底源头在他身上,若没他这个事儿,沈小宝可能根本就不会入宫选伴读。
哪怕选也必不是如今这般形势。
沈晏前脚刚回了房,后脚沈小宝就跟来了。
沈晏无奈看着他:“你娘不喜欢你来我这里,你知道吗?”
“知道啊。”
沈小宝一脸无所谓,往椅子上大咧咧一坐,然后疼的嘶了一声,只能撅起腚歪靠在那里,“我都听府里的下人们嘀咕了,说你回来会抢我的爵位,可我也打听过了,流放过的人不能袭爵,所以你抢不走我的爵位,我为啥不能找你玩?”
沈晏直接听乐了,往贵妃榻上一倒,睨着沈小宝看。
他流放时,沈小宝五岁,小时候就是个能吃能哭的小胖墩,虽然他与赫连柔关系一般,但胖乎乎的小孩儿嘛,还是挺招人喜欢的,所以时常也会带着他一起玩。
而现在的沈小宝十岁了,这年头,十三四岁的人就能生孩子了,所以十岁的沈小宝也算是半个小大人了,一些利益关系倒是清楚的很。
沈晏懒懒靠在那里,接过元寿递过来的热毛巾擦着手,直白地问他:“若我能袭爵,你便不跟我一起玩了?”
沈小宝拿过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了一块,边吃边道:“是你不会跟我一起玩,因为你会怕我害你然后抢你的爵位呀。”
沈小宝又哼笑一声:“我才不在乎爵位呢,我有银子就好了呀,爵位有屁用。”
当侯爷有什么好的,跟他爹似的,还得跟他娘讨银子,他爹的银子都比不上他多……
大哥也没银子,二哥也没银子,侯府除了他娘,银子最多的就是他了。
想到这些,沈小宝又郁闷,一旬只出宫一次,他的银子到底要咋花!
!
!
元寿忍不住小声道:“三少爷不在乎,可主母在乎呀。”
少爷都不能袭爵了,主母还是对少爷有所忌惮,左不过就是怕少爷心存嫉妒而伤害三少爷罢了。
沈小宝耳朵还挺好使,瞪着元寿:“你嘀咕什么呢?”
元寿挤出一抹笑:“小的说三少爷聪慧。”
沈小宝哼哼了一声,摸出荷包从里面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元寿:“说得好,赏你了,本少爷就爱听实话。”
元寿震惊了。
这也行?
下一刻,元寿舌尖一转:“三少爷简直聪明的不得了,是这个世上最聪明最睿智最善良的人……”
沈小宝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元寿,你当少爷我是傻子吗?银子还我。”
沈小宝朝元寿伸手,元寿攥着银子就跑了。
沈晏:“……”
沈晏拿过茶壶给沈小宝倒了杯茶,正了脸色:“大哥还是要嘱咐你几句,宫里不比家里,是个讲究尊卑的地方,不讲银子,你有银子不代表你厉害,懂吗?”
沈小宝歪着头看他,半晌瘪瘪嘴:“懂,我又不是傻子。”
这世道若是以银子论尊卑就好了。
沈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那大哥说的话,你好好记着,除了你们几个伴读和八皇子以外,在永延殿念书的还有贤王和庆王的世子,他们的门第都高于咱们家,所以,你要懂得避其锋芒,万不可主动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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