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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绯猗:“……”
还能胡说八道,看来是还有力气了。
他也不答,只是趁势抓住谢长生的手,细细啃咬起了谢长生的指尖。
-顾绯猗今晚早些时候说过——他要罚自己今夜好好伺候谢长生快活,伺候上一整夜。
谢长生本以为这只是一句调笑的话,却没想到自己今夜竟真的没能合眼。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谢长生嗓子都哑了,身体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顾绯猗才终于肯抽出手。
他捻着湿漉漉的手指,递到唇边,用绯红的舌尖舔了舔,笑:“好甜。”
他起身去洗了手,叫冯旺送来了水,将谢长生打横抱起,仔细帮他清洗了全身。
为谢长生擦干头发后,顾绯猗叫谢长生等在原地,自己则先收拾了一下散落在床上的玉器,又拿了套干净的被褥去换。
整理好床铺后,顾绯猗回头去寻谢长生。
只见谢长生坐在椅子上,身上唯一的遮挡就是刚刚顾绯猗给他披上的棉巾。
谢长生用一种看起来不太舒服的姿势坐着,脸上是看起来比平时更懵的表情。
他连拽棉巾的力气都没了,任由那洁白的布巾滑落下来,从肩膀一直掉到了手肘。
露出来的小半片胸膛上、手臂、后背上,斑斑点点的全是红色的印子。
顾绯猗看着,只觉呼吸一滞——他是真的有些受不住谢长生这样的表情。
今天晚上,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放谢长生去休息,却因谢长生这样的表情,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忍不住一遍遍地去欺负他。
顾绯猗将谢长生抱到床上,细致地为他穿好寝衣,又给他盖上被子。
几l乎是沾着床的那瞬间,谢长生便昏睡了过去。
顾绯猗起身,借着谢长生用过的棉巾和已然冷掉的水,简单擦洗了一下身上后,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
——睡是睡不成了,他今日约了东厂的大太监隋安贤问话。
出门前,顾绯猗回到床边,薄唇极轻地在谢长生额头上贴了一下。
“无需害怕。”
顾绯猗说。
从毓秀宫出来后,顾绯猗一面往宫后门的方向走,一面从袖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递给跟在身侧的冯旺。
冯旺低头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
那是个信封。
信封上是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可汗亲启”
-天蒙蒙亮起,照亮广阔草原上的一切。
水、草、帐篷。
热闹嬉笑着、充满了活力的人群。
他们是西胡人,西胡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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