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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殷酥酥心里泛着若有似无的甜,弯起唇,耐心跟他解释,“我跟你说,晚上的观影座位是主办方排的,我和曲雁时前辈事先都不知道自己身边坐的人是谁。
至于我跟他聊天……”
言及此处,殷酥酥稍顿了下,很轻地叹出一口气,“你也还记得那个热搜,曲前辈也记得。
你看到的我们‘相聊甚欢’,其实是他在向我真诚地致歉。
他对那件事其实挺愧疚的,说一直想找机会跟我说声对不起。”
殷酥酥话音落地,费疑舟垂眸直勾勾盯着她眼睛,半晌没回应。
她等了会儿,不禁蹙起眉头,嘀咕着问:“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你还不高兴吗?”
不是吧。
一个大男人,还是这么牛气哄哄的人物,心眼这么小?费疑舟微低头,勾着她的下巴贴向自己,又问:“那你为什么对着他笑,还笑得那么甜?”
殷酥酥被大少爷诡异的逻辑给雷到了,汗颜道:“别人跟我说话,不对人笑难道对人甩脸色吗。”
“你对我很少那样笑。”
费疑舟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毫不掩饰地展露不满,“我就是不高兴。”
殷酥酥双颊耳根的红霞颜色更艳,望着他英俊清冷的脸,柔声轻问:“哪样的笑?”
他凝视着她,指尖轻轻描她的眉眼,平静道:“眉头完全展开,眼睛完成两道月牙。”
男人指腹的茧很薄,但触感稍硬,引起她皮肤一阵应激。
他手指慢条斯理地往下滑,游移至她的唇,轻压着慢慢碾磨,低眸看着那两片饱满微肿的唇瓣,淡声续道:“嘴唇上翘的弧度很流畅,很舒缓。”
殷酥酥让他撩得呼吸已有些不稳,不得不将他手腕摁住,轻斥:“今晚闹了那么久,还没有闹够吗。”
“气我大半个晚上,能这么轻易饶过你。”
费疑舟懒洋洋轻嗤了声,之后便不说话,骨节分明的十指随心所欲,半点不肯安分。
她不是他对手,硬着头皮也扛不住,没一会儿,眼里又泛起楚楚泪光。
“我错了。”
殷酥酥只能认错,声音和身子一样绵,头枕进他颈窝,眼泪一颗一颗顺着眼角往外冒,嘴里连声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以后我每天都做好表情管理,只对你这样笑。
行了吧?”
僵持大半晚,总算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费疑舟心里还算满意。
唇吻着她汗湿的额头,口头漫不经心夸她一声“乖”
。
她是纯洁无瑕的一张白纸,拿到他手上,被他偏执地疼爱,肆意涂抹,着墨的全是他喜欢的颜色。
拥抱,接吻,亦或更亲密,每个表情每个反应都出自他手,所有征兆都受他预判和掌控。
没一会儿,就又娇滴滴卸了全部力。
这回,殷酥酥当真是连眼皮子都挣不开,脑子不清明,头埋在他温热的颈窝,浑身洋溢着一种懒懒的困倦,像盛夏时在空调房里晒太阳的小猫。
“这么经不起伺候。”
费疑舟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腾出去拿纸巾,边擦手边懒耷耷地出声,漫不经意,又十足的坏心,“你水做的?”
殷酥酥又羞又恼,快要囧死了,想掐他胳膊,但提不上劲,最后只能委屈地红着眼眶瞪他,连恭敬温顺都装不出来了,哑声:“你欺负完我,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有没有人性?良心让狗吃了吗?”
费疑舟低笑出声,吻住她,耐着性子一声接一声地哄,好半晌才把小姑娘哄消气。
腻歪了片刻。
殷酥酥拿手背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推他一下,嘟囔:“放开我,我要去洗澡了。”
费疑舟朝她温和地勾了勾嘴角,双臂松开,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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