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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条不算喧嚷的长街,四目交接仅短短几秒。
很快,殷酥酥反应过来什么,暗道一声糟糕,又猛将拉开的窗帘重新合拢。
耳根脸颊火烧火燎地烫,因为惊讶,也因为窘迫。
她咬咬嘴唇。
昨晚她是醉酒状态,梁姐一个人照顾她,能替她换下礼服穿上睡袍已相当费劲,当然没办法再帮她洗澡洗头。
再加上宿醉后遗症,即使不照镜子,殷酥酥也能想象此刻的自己多邋遢狼狈。
这时,低头朝下看的视角,刚好又瞟见双光秃秃的脚丫。
殷酥酥瞬间更加绝望。
天呐。
眼泡脸肿披头散发,鞋子也没穿,她现在八成和疯婆子没两样……几步远外,梁静将殷酥酥的一系列举动收入眼底,看见她先是神叨叨地光脚跳下床,拉开窗帘,几秒钟后又突然神叨叨地把窗帘重新拉拢,脸上还一副见了鬼的惊恐表情,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了?”
梁静蹙眉,疑惑地也走到落地窗旁,口中嘀咕:“看见谁了吓成这样。”
说话的同时,梁静将严丝合缝的窗帘再次拉开。
殷酥酥心道不妙,慌忙伸出手想阻止:“等等梁姐……没谁,没有谁!”
梁静的目光已经越过窗户,循着殷酥酥之前打望的方向看去。
可目光所至,街道对面空空如也,并无任何异样。
殷酥酥见状,悬在心头的巨石骤然落地。
她悄悄呼出一口气,抬手抚心口,心想:看来已经走了。
殷酥酥说:“看吧,真的什么也没有。”
梁静收回视线瞥她:“你奇奇怪怪的。”
殷酥酥还以两声干笑。
“行了,我们是下午五点的飞机回京,起来冲个澡收拾一下。”
梁静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经过餐桌时又看见那盅姜汤,问她:“这玩意儿怎么办?倒了?”
殷酥酥趿拉上牛皮拖鞋,闻言滞了下,好一会儿才回答:“先放着吧。”
梁静竖起根食指,郑重提醒:“不清不楚来的东西,别乱喝。”
“知道。”
殷酥酥冲梁静露出甜笑,“昨晚照顾我,你应该也没休息好,快回去再睡会儿。”
殷酥酥和梁静是多年挚友,走红毯换礼服从不避讳。
说完,她不在意梁静就在跟前,自顾自将身上的睡袍脱去,径直走进洗手间。
女明星常年泡健身房,身材管理极其苛刻,圈子里蜂腰翘臀比比皆是,最不缺身材火辣的美女。
但殷酥酥实在有傲视群雄的资本。
天生的白皮肤,区别于北欧人或美白针塑造出来的病态冷白,她全身上下的肤质白中泛粉,细腻健康,饱含充沛的生命力。
三围尺码也是黄金比例,多一分不多,少一寸不少,并非时下流行的白幼瘦身形,但整个人看起来珠圆玉润,莹莹生光。
瞧着洗手间里只穿胸贴和丁字裤的倩影,即使是同为女性的梁静,也不免有些心驰神荡。
梁静故意吹了声口哨,打趣道:“啧啧。
每次看见你脱衣服,我就恨自己不是男人,想扑倒你都无枪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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