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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全身的血液奔涌着冲向头顶,全身一阵阵地哆嗦着,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
全然没有察觉到,此时此刻,祁逍那双漆黑的眸子,也正凝望着她。
……
几分钟后,探案馆里爆发出宋清语的哭声,几个男孩连忙冲进去,以为她受欺负了。
“你怎么了!”
“我去!
你哭什么!”
“谁欺负你了!”
宋清语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号啕大哭着,仿佛有止不住的悲伤将要发泄。
这一场变故,连许茜都惊呆了,蹲下来关切地问道:“宋清语,你没事吧!
你怎么哭了!”
宋清语一言不发,却只是颤抖地哭泣着。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只有夏桑,视线移到了留言板上花花绿绿的便利贴,中间靠左的那一张——
你真的很喜欢你,是你无法想象的那种喜欢。
我知道,但我不配。
留言板旁边的衣钩上,挂着周擒的羽叶项链。
柔和的灯影下,银制的叶片宛如羽毛般,脉络泛着润泽的光。
宋清语站起身,摘下了羽叶项链,又看了看便利贴,越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辜负了他的“一腔深情”
。
……
柜台边,明潇抱着手臂,倚着墙,眼底化着烟熏妆,嘴里叼着一根未燃的烟。
面无表情。
夏桑经此一役,已经快要站不稳了,全身一阵阵虚软。
她转过头,和明潇视线相接。
俩人眼中都有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也都在极力的压制着,掩饰着,谨防被人察觉……
“啪”
的一声,明潇叩响了手里的打火机盖,低头点了烟,懒懒的烟嗓道——
“妈的,哭丧啊。”
两天后的傍晚,残阳如血,冬日里鲜少看到这般热烈的日落。
夏桑站在生活阳台的水池边,面前摆着橘黄色的小盆,夕阳的暖光照着她的侧脸。
她磨磨蹭蹭地搓着内裤,耳朵已经飞到了隔壁覃槿卧室的阳台上——
“宋清语自己去警局改口供的?”
“是不是被威胁了?如果是被威胁了,那一定要彻查当事人…”
“没有被威胁?不是…之前不还斩钉截铁地说打电话的人就是周擒本人吗,怎么一下子又改口不是?”
“什么叫记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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