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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宴低笑,“国公爷怎么保证,给我写个东西让我安心?”
豫国公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沉。
他怎么可能给他写什么东西,要真写了落到旁人手里那就是证据,到时候他没拿到萧家的罪证反而先把自己给赔了进去,他可没那么蠢。
“谢公子何必故意逗弄我,老夫以性命起誓,只要你肯答应,事后我定会护你性命,决不食言!”
谢云宴讽刺笑了一声。
誓言,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当他三岁小孩?
豫国公深吸口气,见谢云宴油盐不进也是动了气。
旁边罗瑜上前就想继续动手,可豫国公见着谢云宴气息奄奄的模样却是伸手拦住了他。
打也打了,刑也用了,可是这谢云宴的骨头却硬的难啃。
而且就像是他自己说的,他束手就擒回京之时,戍营至少百余人都见到,押解入京被关入刑部大牢的事情更是有不少人都知晓。
谢云宴要是就此死在了牢里,别说他们没办法跟陛下交代,那军中那边的人也难过这一关。
豫国公有些不耐的深吸口气:
“你好好想想吧,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是陪着萧家一起共赴黄泉,还是留得一条性命图谋将来,我想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选。”
“老夫过两日再来,希望到时候谢公子已经想明白了。”
他说完之后也不再多言,领着罗瑜转身就走,而谢云宴瘫倒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血迹。
“谢……”
苏锦沅听到脚步声离开,刚想从床板下爬出去时,就对上了谢云宴那双凤眸,那眸子里染着血色却依旧清明,只静静朝着她摇摇头。
苏锦沅心中一咯噔,连忙缩了回去。
牢中安静至极,两人隔着杂草彼此对望,谢云宴身上殷红血色流了一地。
许久之后有人悄无声息的靠近,那原本离开的皂靴又重新出现在牢中。
苏锦沅猛的闭气,连呼吸都停了下来,而罗瑜站在牢中环视了一周,见里面没有旁人,而谢云宴闭着眼垂头躺在那里时像是晕过去。
他这才皱了皱眉。
“难道是我猜错了?”
那杨宏真的只是来审问犯人的?
罗瑜四处看了一眼,脚下朝着这边走过来时,苏锦沅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见那皂靴在牢中走了一圈之后,突然停在了木板前面,抓着剑鞘朝着床上捅了进去,苏锦沅紧紧贴着身后的墙壁眼睛都急红了。
“唔…”
就在这时,谢云宴闷哼了一声,喉间隐隐传来吃痛的喘息。
罗瑜原本想要低头的动作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谢云宴时,将剑收了回来,走到谢云宴身旁:
“你也有今日。”
他用剑挑着谢云宴的下巴,看着他疼昏过去时脸色惨白似鬼。
他低哼了一声,到底不敢真让人死了。
“出去后找个大夫来替他顺口气,别让人死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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