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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已经气得颤抖,心中波涛翻滚混乱不堪,恨声起来直言无忌,“你……你原来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对你可是……可是……”
她说道这里猛然顿住,她想要说什么?
他对她怎样,已经完完全全说明白了,那么,她对他呢?她这话是要接什么样的下文?
心里头一阵诉说不明的恐惧,陶花转身就走。
赵恒岳在一怔之后,一把拉住她臂膀再不松手。
陶花不去看他,不停转身想要甩脱他手臂,他却是更加紧紧抓住一刻也不放松,两人就在门外争执着,谁也不肯先让步。
她渐渐焦急起来,手上使力也重了,最后是用了“推云手”
去推。
他竟不躲闪,硬生生等她推到手上,一击吃痛,手被震开去。
陶花并未使足力道,否则他此刻手臂早已折断。
她见他松手,立刻自随身箭囊中取出铁箭虎符,重重掷到地上,起步便要绕行离开。
此时正是暮春,万物生机,道路两旁的草坪上也满满都是绿意。
佳人的红裙拂过草面,拂过那曾连系两人的铁箭虎符,眼看着就此割断这份信任,连裙角都要消失不见。
赵恒岳心内又是悔意,又是情意,再加上十分焦急,猛然间重重跪倒地上。
在外的侍卫见此情景,都不知该如何自处,都要一起跪下,这样一来却又显得人人都看到大王下跪了,也是不妥。
林景云跟着陶花过来的,也在门外,他把目光转向别处,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其他的侍卫见他如此,也就都学着转开了目光,远远避开。
他跪在地上,模模糊糊似在说:“……我错了,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喜欢我,早就知道……”
陶花大为气恼,“我那是口急说错了!”
说完就懊恼,这岂不是承认了刚刚的下文是这句话么?
难道,刚刚她想说的下文,真的是这句话?她自己都不明白起来。
他伸臂抱住她双腿,“说错了我也要你。”
陶花再也走不脱,只好探手挽起地上的人,“跪什么跪!
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
“黄金有什么稀罕,阿陶才是宝贝。”
“可这天底下也不是所有宝贝都归你。”
“其他的我都不要,只要你这一样。”
“还就是偏偏这一样,已经许了旁人了,岂能反悔!”
又过了十数日赵恒岳才渐渐开始起床走动,陶花却是一日不比一日,最后病倒了。
这一病迁延数月,周身寒冷酸痛,整日昏沉于床榻之间,箭术武功都生疏不少。
御医说她是恸哭之后受了冷风,寒气入骨所致。
赵恒岳在旁叹息,心中已生悔意,却又不忍放手,只能衣不解带在她身边照顾,三餐都是亲手服侍。
病重那几日他在陶花房内搭了个睡榻和衣而卧,半夜里她痛醒时一直叫冷,他即刻紧抱住她,以身体给她温暖。
这么下来,陶花虽然气苦,对着他却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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