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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便只剩下了席沉与疯癫男。
沉默了片刻之后,席沉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这次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不如先从你的名字说起?”
疯癫男眉头一蹙,他其实并不想与席沉交流。
因为他看不透席沉这个人,总觉得自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令人很不舒服。
但是面对席沉的询问时,还是开口说道:“尹文。”
“姓尹啊。”
席沉微微颔首,笑道,“挺好听的名字。”
疯癫男尹文却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这个名字。
“昨日潘弼他们找到了一个老人,那个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席沉又问。
尹文恍惚了一瞬后,一声长叹,神色感慨,又带着几分悲凉,扯了扯凌乱的头发:“若不是李默叔的话,我恐怕早就死了。”
当时尹文的母亲死去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一转眼便是三十年了。
“有一点,我没有跟你说谎,陌言村现在是只能够进,不能够出的。”
尹文也是无奈与绝望的吧,“但是在三十多年前,陌言村部分的人也是可以进出的。”
但是自从上任村长死后,村子里的情况就彻底发生了改变,像是魔鬼被释放了出来一般,哪怕是他们这些人也都无法再离开村子了。
一旦跨过那条河,走出不到十米的距离便会化作一堆的白骨。
当年的尹文也曾尝试着离开的,但是刚踏上桥的时候便被一种危机感笼罩,不得不返回了。
这些年尹文一直在河边徘徊,未尝没有找机会离开陌言村的打算。
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尹文都快放弃了。
因为他找不到任何的办法。
至于李默算是尹文在这个村子中唯一还能够信任的人了,因为当年的李默也曾爱慕过尹文的母亲,只不过他是暗恋。
尹文的母亲将其当做了好友,许多关于村子中的一些事情也曾同李默讲过,之后李默又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了尹文。
而当尹文了解的越多,这种绝望感就越发的强烈。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他,他所期待的,所想要的都是不可能的。
后来尹文再出现在村口,其实也是为了阻止再有人进入这个无底坑,但是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不说,也没有人愿意接近尹文,他们都在厌弃着尹文。
席沉还是第一个这么快就找自己的人。
尹文大概说了一下自己与李默的关系后,盯着席沉看了一会儿,对方对此好像并不感兴趣,那表情好像这些他已经了解到了一样。
暗自撇嘴,抬头看向那祠堂的背面:“那祠堂,你去过了吗?”
尹文当时也只是想要吓唬席沉,说了一部分的事实,还有很多都没有说。
至于祠堂,他当时虽然说了,却也没有指望席沉真的会进去。
毕竟那种地方,尹文也不愿意靠近。
谁知席沉却说道:“去了,里面很棒。”
“??”
很棒?尹文都愣了,他还是第一次从他人的口中说祠堂很棒,怪异的视线落在席沉身上,尹文忍不住问道,“你在祠堂里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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