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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是不确定问道:“弟弟......你方才是不是困了?”
困得才要低下头呢?
窦平宴突然抬起眼看她,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好一会儿,才低声又认真问说:“吓到阿姐了吗?”
窦姀点点头。
他忽然看向别处,只好笑道:“或许吧。
或许我真的困了。”
如今的天,一日比一日要冷。
窦姀不知自己是冻的,还是被吓的,身子竟然有些微颤,心也跳得飞快。
她把那盏白毫银针给自己喝了,现在倒是压下不少惊。
可又瞧见窦平宴这怔忪的脸色,心想莫不是方才推太狠了,给弟弟吓到了?她咬咬唇,一番盘算后,便重新坐回他旁边。
两人离得不远不近,好似那中间隔着什么,窦姀望向他,担忧劝道:“困了便回去睡吧,你这昏头转向的,多险呀......”
窦平宴不吭声,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总觉得心头缺了一块。
又看看窦姀,好似怔了有一会儿,才轻轻嗯了声。
后来有好几天,窦姀都没看见弟弟。
以前他总是上门找她,现在也不怎么找了。
窦姀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他是还在生气吗?还是病了呢?抑或是有事,才忙得来不了?
她无从得知,可又觉得这回不能像以前一样,再登门问大娘子。
至于为什么,她也道不出,总之就是很奇怪。
有一日窦姀碰见昌叔,正好向他问起窦平宴的事。
昌叔便乐呵呵地告诉她:“二爷这几日是把自己关屋里读书呢,不是不到姑娘这儿走动,便是出门也不常。
您可知他这几日为何突然这样?”
昌叔问完,一副神秘兮兮,任凭君猜的模样。
窦姀摸摸脑袋,总觉得心虚。
总不能告诉旁人,是弟弟跟她闹别扭的缘故吧?
于是她便纳罕笑笑,“我也不知呢。”
只见昌叔大叹一声:“从前二爷虽也勤学,可没见过这样二门不迈的,都是明年春闱把人逼的呀!
这几日二爷胃口也不好,庖房送去什么他都兴致缺缺,没吃几口。
主君和大娘子为此可是忧心......”
窦姀听后觉得更奇怪了。
明明上一回,窦平宴还信誓旦旦告诉自己,不愿去明年的春闱,想在家多待两年增进学业......现在竟又改了主意,闷头苦读。
窦姀心想,弟弟还真是个多变的人。
不过肯上进都是好的!
原本他说不愿去时,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是不解和不赞同。
那时简直不敢想象,若是主君和大娘子知晓,会发多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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