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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
俩人简单的唠了两句没营养的嗑,今天非怎么怎么滴,冬天到了一定要怎么怎么着的,就一个去处理兔子,另一个去把兔子洞里的香灰炉子逃出来,用镰刀在地上挖了个土坑,把还在微微冒烟的草灰倒进去,盖土埋上了。
无论什么时候,林子里见火都是大事,放松不得。
陈志恒硬是站在那等了十多分钟,又把坑挖开又埋了一遍,才放心的带着小东一起离开。
…………
十月底的东北不比夏天,温度已经有了明显的下降,在这深山老林的地方,又没个太阳光,风一吹真是透心的凉。
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长时间。
这些夏天的时候难抓的很的蚂蚱现在被凉风一吹,就像它兄弟:翠绿翠绿的扁担钩一样笨,陈志恒哥俩从它头顶走过去它都不带蹦一下的。
“小东,看着啥了?”
“啥也没有,一个蚂蚱子,让我踩死了。”
俩人也不太敢往太深的林子里走,虽然有枪在身,胆子大一些,人也虎一些,但是在山里有太多枪解决不了的问题。
“艹,吓我一跳!”
陈志恒和小东不敢走的太深,就一直捋着山脊背的地方一上一下的那么走,陈志恒当过猎鹿人,懂得怎么分辨野兽留下的痕迹,走的就慢些,细致些,小东不太懂这些,就拎着根棍子,边打草边往前走,走到一个坡底的时候,棍子抽到草根上,传回手上的触感明显是打到了什么东西,刚低头去看,一个小小的灰突突的蛇脑袋就从草里探了出来,让紧张的小东条件反射的抽下去一棍子,直直的打在头上,当场就翻了肚皮。
“咋了?!”
“一根土球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野鸡脖子呢。”
土球子和野鸡脖子都是蛇的名字,前者颜色灰黑,鳞片稍大,身子短胖,是无毒蛇。
后者颜色暗红,鳞片细小,身子细长,是有毒的。
蛇也是要冬眠的,这个季节的蛇也和那些虫子一样,比之夏天要笨很多很多。
陈志恒看草面上还在翻滚的蛇,呲牙抽了一下鼻子,他不喜欢蛇,也有点怕蛇。
拿过小东的棍子又抽了它一下,让它彻底不动了,陈志恒拉着小东一起往坡上走。
“这边阳光多点,干爽,也能少点长虫。
小东,我教你点打猎的要知道的知识。
你看这树,要是松树的树腰这掉了皮,像是被什么玩意蹭过似的,这就是有野猪在附近生活的证据,因为……”
陈志恒一边走一边跟小东讲,这小子上学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学多少还多少,主打的就是一个油盐不进。
这会儿听的那叫一个认真,生怕自己漏了什么知识点。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话真是一点也没错。
而走着走着,一直分心没忘了观察周围的陈志恒突然停了下来,也不说话了,皱着眉头,一直往四处看。
“咋了,哥?”
小东也四处看,不过他啥也没看着啊。
“别说话,小东,你听没听见啥动静?”
“动静?我……我不道啊,我啥也没听……诶?好像确实有点动静,像……飞机?”
飞机?
陈志恒抬头看了眼头顶,飞机?飞机,飞……
“卧槽!
大麻雷子!
小东,跑!
这玩意儿比熊瞎子狠多了!”
陈志恒拽着小东就跑,而在他身后远一些的地方,两棵树交叉的地方,一个巨大的大马蜂窝,正挂在树杈上,马蜂成团的飞出,发出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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